經過了這次的事兒,張嘯深刻意識到,在軍隊中就只能有一個聲音,否則絕對起內訌,畢竟權利的毒藥沒幾人能受的住。
“他姥姥的,上輩子咋就光想著提高自己戰鬥力,不想想咋當官呢,失誤啊!”
站在走廊窗邊,看著重新投入訓練的老兄弟們,張嘯一陣心疼。
他培養起來的副手呦,咋就廢了呢,這讓他怎麼放心出去拍電影呀!
扭頭看了一眼指導員辦公室,張嘯臉色陰晴不定。
號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也讓他下定決心。
總不能他走了,五中隊沒人管理吧,既然雙人模式不行,那就試試自己這物件的能耐。
敲開陳舒婷辦公室的門,張嘯直接說明了情況。
“那你啥時候去?”
“沒幾天了。
舒婷,別怪我,隊伍必須按照我的想法走,要不然我寧願不當這個中隊長。
希望你能代我守好五中隊!”
說完,張嘯轉身出了屋子,留下滿臉複雜的陳舒婷,唯一聲嘆息傳出很遠,很遠。
接下來幾天,張嘯依舊活躍在五中隊各處,同時也把自己將要出去拍電影的訊息傳出。
畢竟張嘯執掌五中隊時,這會是五中隊的常事,得讓戰士們習慣。
週日晚上休息,張嘯叫了毛亮等老兄弟重聚舊食堂。
這彷彿就是大傢俬下里聚餐的地方,不僅僅是他們來,其他戰士偶爾也會過來,也就沒拆了這個雞肋的地方。
留點念想總是好的,起碼能守住心中的底線。
這一晚,兄弟七人喝了不少,說了不少,沒有了異心,氛圍彷彿更加溫馨。
但他們都知道,終究是回不去曾經的那種心心相連了。
雖然說,讓他們每個人為戰友擋子彈沒的說,但身份上的差別終是存在。
或許,從張嘯被任命為中隊長那一天,接下來的事就是註定。
“不管咋樣,兄弟們,未來的路,我希望你們能陪我一起走,別扔下我。”
張嘯說完這句話,混著淚水猛灌了好幾杯酒。
其他人經過這次的事也變了很多,一向愛說話的許傑和徐達開,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毛亮更是跟張嘯一樣,一杯一杯灌著自己,臉上早已不知是撒的酒水還是淚水,亦或是二者混合。
其實他們都理解張嘯,信心十足的放權給老弟兄和熟悉的戰友,期待創造一個不一樣的中隊。
結果,兩夥子掐了起來,把他心中期待的烏托邦變得烏煙瘴氣,這擱誰能忍得了。
再說了,幾近上百名戰士的前途命運終究在張嘯手中,他肩負的壓力最大,他不容有失。
雖然理解但又怎能不怨,不管咋說張嘯終是拿兄弟來開刀立威了。
張嘯知道毛亮的苦悶,知道他犯錯的根源,自己弟兄自己得罩著,他拍了拍毛亮後背。
“老毛,先在後勤歇歇,身上的手藝別丟了,副中隊長位置給你留著呢!”
趁著自己還清醒,張嘯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出醜了,和許傑互相攙扶下倆人走向了宿舍。
既然做通訊員了,許傑也搬過去和張嘯一個宿舍了,換了個三樓大點的房間,但還是雜物間改造。
他們走後,自是看不到醉的趴在桌子上的毛亮溢位的淚水。
桌子下面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他好似又有了未來,老大終究沒放棄他。
臨走的前一晚,張嘯約了陳舒婷出來。
二人不敢離營地太遠,大概走出去一公里,在一個草坡上坐了下來。
此刻月明星稀,雖然沒有燈光,但四周充斥著銀華般的月光足以照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