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千晨似乎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裡,眼神仿若利劍一般,盯著她冷聲詢問道:「你在為燕門宗,查探什麼?」
「什麼燕門宗,我可聽不明白。」鍾黎裝的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周圍漸漸有火光靠攏,鍾黎意識到是被巡查的弟子發現了,急忙想要施展法術逃離此地,可咒語還未念出,整個人就被一條突如其來的捆仙繩束縛在了原地。
若千晨旋即把地上的信箋毀掉,冷著臉看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我等你說實話的那一日」後,便火速離開了那裡。
鍾黎被人抓到了白虎殿,連同那竹筒裡的蠱蟲,一併帶到了長然的面前。
她倒也有骨氣,沒等長然細細盤問,就堂而皇之的說道:「這事是我做的,看那些新來的弟子不順眼,就想教訓一下他們。」
長然怒不可遏的瞪她一眼,問道:「那你這些蠱蟲哪來的?」
鍾黎的嗓音因為清亮帶了一絲漫不經心:「蠱蟲有時候也可入藥,所以我自己養著玩的。」
這些話,任憑一個有心思的人仔細一想,也知道不足為信。
長然自知問不出什麼,便先命人將其關進地牢,等他與其他殿主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這時,有弟子來報,說宋顏已經配置出了解藥,正讓患病的弟子試用。聽到這個訊息,還在氣頭上的長然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因為聽到「宋顏」這個名字,一時更加惱怒。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醫舍門前的那片花叢被細軟的微風吹的嘩嘩作響。
長然怒氣沖沖的去到醫舍時,顧言君正陪著洛小天在那裡試藥。
長然一進去,就指著宋顏劈頭蓋臉的大罵,全然沒有看在四周有弟子的份上,給宋顏留一絲情面。
「又是你這個孽畜!你到底還要給靈雲城招惹多少麻煩!要不是看在姜月師叔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劍殺了你了!……」
宋顏垂下眼目,只由著他辱罵,自始至終沒有為自己爭辯一句。
反倒是洛小天憤憤不平的皺起了眉頭。這長然兇弟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他的師弟也不放過,更何況,說的話比罵弟子的時候還要難聽,這任憑誰,都覺得他實在過分。
於是,還不等顧言君開口,他就已經替宋顏打抱不平道:「宋師叔連夜配置出能去蠱毒的解藥,救了眾弟子一命,師伯怎麼能說他是靈雲城的麻煩呢。」
長然冷哼一聲,看向宋顏的目光更加凜冽:「他做這些,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帶回那樣一個徒弟。」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
在場的齊麟更是慌忙詢問道:「鍾黎?鍾黎她怎麼了?」
長然眉頭擰起:「她毒害同門,罪不可赦,不配做靈雲城的弟子。」
這話,聽著像是在指認鍾黎的惡行,卻更像是意指其他人。
就在眾人啞口無言,各自沉思著什麼時,楚問雅緩緩走了進來。
見到她後,洛小天留意到長然的臉色一時間緩和了許多。
「我來拿些解藥。」楚問雅看向盡顯頹廢的宋顏,慢慢開口,聲音比往常多了幾分溫婉。
宋顏仍是垂著眼眸,不看任何人,看似隨意的把一瓶藥遞到了她的手中,又囑咐了幾句後,就對長然說道:「既然師兄說此事是鍾黎所為,我這個做師父的,必然承有責任,現在便去地牢領罰。」
他說完,剛要出這醫舍,就聽到楚問雅喊了一聲:「等等。」
她說道:「鍾黎所做之事,你也是不知情的,這個罰,是不必受的。」
旁邊的長然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後,竟像是轉了性子一般,說道:「楚師妹的話有理,你既然不知情,這罰就免了吧。」
宋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