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天躲在旁邊的灌木叢裡,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沖了出去,一把鉗住最後面那人的肩膀,與此同時,腳下猛地一用力,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腿彎處,頓時讓其跪倒在地。而前面那個人一見是顧言君,忙不迭的逃之夭夭。
被扣住的這個人原本就在哆嗦,現在被「顧言君」逮住,更是嚇得不成樣子。
洛小天裝的一臉兇狠:「你說,在燕宗主的月麟香中加毒粉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燕宗主就是被你們殺死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驚恐的話都說不連貫了:「不……不不,我不是兇手,是燕盛文在燕睿死後,殺了一些跟燕睿關係密切的弟子,那裡面,有我的兄長,也有剛剛那人的義弟,我們只是想為他們報仇,就想著在燕盛文的香爐裡每日乘人不備的時候加一些毒粉,可是燕盛文還沒被我們害死呢,昨夜就有人進了他的房間,透過映在門窗上的影子,我只看到那人似乎殺了裡面的兩個罪奴,之後燕盛文就醉醺醺的進了房間,進去後,裡面好像傳出說話聲,不過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洛小天料想這人也不敢撒謊,接著問道:「那兇手的體貌你看清了嗎?」
「沒有,當時就只在屋內晃了一道影子,看上去像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
洛小天皺了一下眉,又問道:「剛剛你們說要害燕執,是怎麼回事?」
「我們借大小姐的名義,給三公子送了一些飯菜,那飯菜裡有……有……」
「有毒!」洛小天立刻反應過來,瞬間什麼都不顧的沖向牢房的方向。
陰氣森森的大牢,突然間靜的出奇。洛小天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眼見守在裡面的幾個影仙堂的弟子全部倒在了地上。
而冷暗的走廊裡,有細細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他定睛看去,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扛著暈了的燕執緩緩朝著他走來。
洛小天瞬間神經繃緊,一聲「若千晨」剛到嘴邊,對方的慕天劍就已經出鞘襲來。
只見他還未作出任何反應,慕天劍在空中劃出的劍流倏然間直擊他的胸口。洛小天只覺得胸口一疼,便不由自主的向後跌去,「撲通」一聲倒地之時,眼前的一切漸漸暗了下去……
等他恢復意識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他被人緊緊捆綁在一根紅柱子上,眼見周圍是一間破舊的寺廟,而燕執正躺在一處鋪著乾草的地上,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因為中了毒的緣故。
「醒了。」左後方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洛小天驀得一怔,急忙盡力歪著腦袋向左後方看去。此時此刻,若千晨就在一尊佛像旁邊盤膝打坐,他以為洛小天是顧言君,語氣冷的不帶絲毫的溫情:「昨夜我只用了兩成的氣力,你明明可以躲過我的慕天劍,為什麼不躲?」
因為我是真的躲不過去。洛小天暗自愁苦了一下,但為了不讓若千晨對他的身份起疑,便死鴨子嘴硬的強裝鎮定道:「我若躲了,你還有機會把我抓到這裡來嗎?」
話一出,他聽到若千晨冷哼了一聲,緊接著,是緩慢的腳步聲。
若千晨在他的面前站定後,冷峻的眸光似乎要刺入他的骨髓。
洛小天被他看得心慌,磕磕絆絆地開口問道:「你……你為什麼要搶走鬱塵鼎?」
若千晨冷冽的瞪著他,一言不發。
洛小天見他並不願回答,便想了想,換了個問題:「那你為什麼要去燕門宗,帶……帶走燕執?」
若千晨睨了仍在昏迷中的燕執一眼,他已經幫燕執把毒解了,估計再過幾個時辰,人就能醒過來了。
「他不是承認殺了燕盛文嗎,那現在他從牢中逃出來,更加坐實了他弒兄的身份,也省的連累其他人。」
洛小天旋即撇了撇嘴:「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