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媽媽給你買好多香水,好不好……”
“哦咧……可是我今天晚上怎麼辦吶……”梅小蘋邊哭邊踢腿。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她。她的髮質柔軟,絨絨的,手感很好、很熟悉。
是了,和石品品的髮質一模一樣!
我連忙放下梅小蘋,慌慌張張地去摸別的小孩的腦袋,每個人都是如此,柔軟、絨絨的,就像石品品一樣。這決不是巧合,因為我明明記得,在來農莊的路上,我替柳嘉嘉梳辮子的時候,還誇她的頭髮很粗壯呢!
我大口喘著氣,靠在牆壁上,驚恐地望著這一屋子孩子,不僅僅是頭髮,連表情、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和石品品一樣了。
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奔到自己的臥室,翻出行禮箱裡孩子們的檔案,然後再跑回去,按照資料裡的照片一一對比,越看越心驚。
是的,這些細小的發現,如果不仔細看,絕對不會發現。
梅小蘋原本只有左臉有酒窩的,現在右臉也有了;
柳嘉嘉原本雙眼皮不是很明顯,但現在和石品品一樣,有著迷人的雙眼皮;
還有別的孩子,也在向著石品品的方向,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石品品就是像是太陽,似乎所有的生命,都在跟著他的軌跡成長。甚至連張濤和李穎的臉上,也略微帶著石品品的痕跡。
“哦咧?”梅小蘋突然不哭了,指著顫抖著的我:“孫老師怎麼了?好像見鬼了一樣!”
是的,我死死盯著石品品,我一定是見鬼了!一定是!石品品絕對不是人,就算是,也一定是個怪胎!還有他那未曾露面的父母,也指不定是什麼樣的怪人!
他先是自己獨自一人來參加夏令營,然後了狡猾地贏得了大家的好感,繼而鼓著一張死人臉來嚇唬我……
我越想越不對。
然而此刻,我擔心的還不是石品品,而是——
明天回到市區,孩子的家長們會不會發現他們的變化?我們會不會因此而被起訴……
這個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的老師漂浮在池塘裡,對我咧著嘴笑,那笑容和石品品像極了,就像一條微笑著的金魚。她似乎想對我說什麼,可我什麼都沒聽見。
這一次,夢裡的石品品更加清晰了,他乾脆走了過來,先是爬在池塘邊認真研究了一下屍體,然後抬起頭,無比清晰地說:“哦咧?孫老師,你一定從來沒有完整地記住過你的夢。你記憶裡,夢開始的地方就是站在這個池塘邊,可是你還記得這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我搖搖頭:“難道你知道?”
“哦咧!”石品品蕩著小酒窩:“我當然記得了,因為你是在做夢,我不是。因為我一開始就在你的夢裡。”
石品品說完這句話,天就亮了。外面的孩子們嘰嘰喳喳地鬧著,每個人都歡欣雀躍,因為他們就要回家了。
我坐起來,看著孩子堆裡的石品品。他彷彿知道我在看他似的,扭過頭,衝我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狐狸的鬼臉。
13。
回去的路上,我給孩子的每個家長都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接人的具體時間和地點。當然,我也給石品品的父母打了電話。
這次電話接通了,接電話的依舊是他的父親,他用熟悉的語氣說:“品品這孩子很獨立,讓他自己回來吧,我和他媽媽在家裡等他。”
對於他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我有點生氣,不由對石品品有了幾分同情,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見一見他父母的決心:“石先生,我們必須確認孩子安全回家,才算完成工作,如果您實在不能來的話,我可以把孩子送回去。”
石品品扶著車座,搖搖晃晃地走到我身邊,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