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明進了書房,給老爺子端了水。“老爺子,該吃藥了。”
老爺子看著劉正明,嘆了口氣。“我沒保護好霆修,如今又有人三番五次對景煜下手……”
“老爺子您放心,我會用這條命,守護景煜。”劉正明沉聲開口,像是在發誓。
老爺子看著劉正明,眼底是心疼,可身為厲家家主,他別無選擇。
……
出了火災這件事,傅銘禮消停了一段時間,短時間內不敢再與厲氏集團針鋒相對,就怕傳出什麼閒話,讓人覺得火災和他有關係。
厲寒舟也趁著這個空檔,將厲氏集團徹底大清洗,將血液全都換了一遍。
專案部有安慶山,他也能輕鬆很多。
陳鴻安和劉正明也咬了起來,陳鴻安被人舉報利用職務貪汙等多項罪名,陳鴻安急了,以為是劉正明做的,直接在會議上彈劾劉正明,說劉正明狼子野心,是當年害死厲霆修的罪魁禍首。
一場厲氏集團的內部會議,硬生生開成了笑話。
厲寒舟臉色很不好,坐在總裁的位置上,看著陳鴻安對峙劉正明。“厲景煜,就是他害死你爸,當年你爸去東南亞談生意,只帶了他一個,沒人知道你爸的行程安排,是他身邊的人出賣了他!誰不知道他劉正明今天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就哄騙一下老爺子!”
劉正明臉色很難看,坐在位置上,一句話都沒有替自己解釋。
厲寒舟氣壓低沉的看向劉正明。“劉叔,有什麼要為自己解釋的?”
劉正明沉聲開口。“清者自清。”
厲寒舟看著陳鴻安。“陳總說這些,有證據嗎?”
“證據!我當然有!”陳鴻安冷笑,看著劉正明。“當年只有你一個人活著從東南亞回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兒,讓人跟蹤你!”
陳鴻安是真急了,一個勁兒的死咬劉正明。
他將一沓照片扔在了桌上。
是早些年陳鴻安讓人跟蹤劉正明的時候拍到他和幾個中東人見面的畫面。
“厲景煜,這個中東人你應該不陌生吧,這個就是號稱中東不死鳥的盧卡斯他弟弟。”陳鴻安拍著桌子。“盧卡斯在當一方霸主以前,那可是出了名的僱傭兵,專門綁架富豪的,多國對他發出過通緝令,劉正明一個海城人,和這種人見面,你猜是為了什麼?”
很顯然,有這些證據在,劉正明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厲寒舟的呼吸有些沉重,手指握緊到骨節泛白。
他看向劉正明。“劉叔,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劉正明低頭看著桌上那些照片,笑了笑。“照片而已……能證明什麼呢?”
“劉叔還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以為我爸死了,沒人能制裁你了是不是!”厲寒舟情緒失控的站了起來,被韓越慌張的攔住。
如果不是韓越攔著,厲寒舟看起來要弄死劉正明。
劉正明沒說話,安靜的坐著。
“滾出厲氏集團,厲氏集團不歡迎你,你要真敢就這麼利索的走,我敬你是條漢子。”厲寒舟沉聲開口,怒意的看著劉正明。
劉正明起身,整理了下西裝,看著厲寒舟。“今天一早,我已經遞交了辭呈,人事部一會兒應該就能審批到厲總您手裡了,您只需要籤個字。”
厲寒舟憤怒的看著劉正明,直到他離開。
陳鴻安冷笑了一聲,坐回椅子上。“這種人留在厲氏集團,就是毒瘤!”
厲寒舟眯了眯眼睛,看著陳鴻安,兔死狐悲,你也快了……
一旁坐著的安慶山看了厲寒舟一眼,眼底是滿意的神色。
厲寒舟殺伐果斷,下手不拖泥帶水,這一點,他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