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裡不情願,但嘴上還是回答說:“停一會兒,如果沒事兒的話就回去。”對方又說:“那你待會兒可以到我這裡來一下嗎?”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可能是遇見個變態或者同性戀,神經病什麼的。當時,我狠狠地回敬他一句,“真噁心,你他媽的別再煩我了!”隔壁的傢伙馬上一言不發了。我終於舒了一口氣。然而,隔壁又傳來了一句:“對不起,哥們,我先掛了,待會兒再給你打過去。我這隔壁有個變態的人,總是在那兒回答我的話。”聽到這後,我才知道這傢伙剛才是在打手機,於是氣急敗壞地罵道:“我操,不就是有個破手機嗎?”
現在,我和尹明明已開始在手機店前晃悠,面對眾多形態各異,琳琅滿目的機型,我感覺有點兒應接不暇,神志模糊了。尹明明也有點兒暈,不過,他是被手機服務員的漂亮和性感給迷暈的。最終,在女服務員的美色誘惑下,我們精神抖擻地抱著“諾基亞”回去了。
我收到的第一條簡訊是高中同學劉進銘發來的。這小子如今在湖北的一所高校裡學醫,他在寒假裡就曾經對我發牢騷說,我的大好年華都被耽誤了,年紀輕輕的,成天就只能和一堆殭屍打交道。我說,沒辦法,學醫的就是這樣的,不過你們佔的便宜還少嗎?此外,劉進銘還告訴我說,哥們,學了醫學才知道,其實女人的處女膜是最好修補的,一把手術刀就解決問題了,比割男人的包皮還簡單!我聽後,冒了一陣子虛汗,並對這世界產生了一系列的懷疑。
開始,劉進銘用手機給我發了一些客套話,後來又發起了笑話乃至葷段子。我把其中的一條轉發給了白慧慧,簡訊上是這樣寫的:“某產房裡,一孩子出生後哈哈大笑,接生護士都非常奇怪,紛紛圍著觀察,發現小孩的拳頭緊攢,手掰開後發現竟然是一粒避孕藥,眾人大愕,只聽嬰孩哈哈笑道,哼,想整死我,沒門!”白慧慧收到後,馬上回了一條,上面赫然寫著:“一男裸睡,一女問其下面是何物,答曰,小鳥。後來,男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問女為何要害他,女曰,我和小鳥玩,它竟敢對我吐口水,於是我就扭斷了它的脖子,砸了鳥蛋,燒了鳥巢。”看到這些,我不由感嘆手機文化的博大精深,才思浩翰。於是,本著互相交流學習的態度,我又把白慧慧的這條簡訊轉發給了柳亞男。
不到一會兒,柳亞男也回了簡訊。她在上面輸入了一個發怒的表情符號,後面還跟著四個字——低階無聊。
忽然間,我的心被觸動一下。這段時間,我的日子的確過的很無聊,大把大把的時間不知道如何揮霍,天天都為怎麼玩發愁。我粗略地統計了一番,最近除了在三點一線的軌跡中機械運動外,就是陪白慧慧吃了幾次飯,逛了幾次街,接了八次吻;而對待柳亞男這邊,相對要棘手一些,我還是在一廂情願地幻想。我經常在想我們的現在、過去和將來。雖然上次我吻了她,但她的表現還是優柔寡斷,躲躲藏藏,我感覺她就如同清澈水底的一條游魚,你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存在,但當你試圖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了。我懷疑在那場煙花的照耀下,這一切會不會是一次美麗的錯覺?
第六章
食堂的飯菜一天不如一天,開始還可以觀賞到青菜上面覆蓋的零星肉沫,現在卻什麼也沒了。據說,全國物價有所上漲,廣州沿海一帶還出現什麼傳染疾病,並且有全面蔓延的苗頭。
最近,白慧慧不知道受誰的教唆,她總是向我提出建議,要求我每天陪她一起吃飯,模擬過日子。對於這些,我一直都在敷衍,並以自己缺乏時間觀念,吃相不雅觀,愛吃蒜瓣等等為理由來推辭。其實,並不是我不喜歡陪女孩子吃飯,而是因為害怕會出現這樣一副畫面:有一天,我和白慧慧在食堂吃飯,面對面坐著,態度曖昧。白慧慧夾起一個熱氣騰騰的餃子,放進嘴裡,然後她很快又吐到碗裡,說,真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