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寫在了右側。
念過符咒,白慕雲將符紙舉到桌上擺著的蠟燭上點燃,又一手拿過桌上的白瓷碟子,將符紙化成的灰燼融進了碟子中的陰陽水裡,灰燼融到水中霎時間沒有了蹤跡,碟中的水仍舊是清澈無比。他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符水下肚,白慕雲盤下腿坐到了地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陣風在屋中吹過,豎在地上的幡旗輕輕飄了一下再沒了動靜,而坐在地上的白慕雲和同樣沒有聲響,仔細一看,他連胸口起伏都十分微弱,簡直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毛小生同樣盤坐在白慕雲的身邊,緊張地關注著自己師兄的一舉一動,他的身邊點著一炷線香,如果一炷香過去白慕雲都還沒有醒來,那麼他就要採取最後的措施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插在香爐中的線香也漸漸地變短,毛小生也慢慢變得焦急起來,掏出一張黃符舉了起來,踱步到房間的坎方、離方、震方,分別貼上了符紙,就差巽方的時候,房間裡忽然又起了一陣風,幡旗“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本是雙眼緊閉的白慕雲倏然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倒在了地上。
“師兄!”毛小生大喜,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到了地上,趕忙跑到白慕雲的身邊扶他起來。
“我找到大師兄了……”白慕雲剛才彷彿只是坐在那裡,但他的臉色慘白,虛弱的像是費了老大的功夫一般。
毛小生知道白慕雲剛剛是遊魂出去尋人了,如果中途出了差錯,那麼白慕雲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大師兄現在怎麼樣?”毛小生沒見過魏淵,對於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師兄也是充滿好奇。
“師兄已經知道師父的事情,中途回過山了,但他現在脫不開身,不能來找我們了……”白慕雲揉了揉脖子,起身站了起來,摸著肚子說:“遊魂簡直比死還難受……”
正是因為白慕雲的特殊,他的魂可以比較輕易地離開身體,只是要遊魂就一定要有人留在身邊,防止魂魄無法歸位,這也是為何白慕雲之前不用這樣的方式聯絡毛小生。而一般人則是魂緊縛在七魄上,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便不容易脫離,毛小生也一樣,他就更沒有辦法來如此找白慕雲了。
這會兒師兄弟見面了,相互有了照應,才敢冒險用遊魂法找大師兄。
“毛毛,既然找到大師兄了,你有什麼打算?”白慕雲和毛小生一起躺到床上問道。
毛小生楞了一下,他下山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白慕雲再找大師兄,現在兩件事情都已經完成了,理論上他就沒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了。只是,一想到要離開,他的心就有些發酸。
“師兄,我簽了合約,要當季淇一年的助理,否則要付違約金……而且師父說,要講信用……”
“毛毛。”白慕雲打斷了毛小生的話,側過頭說:“違約金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擺脫他,你留下來吧,我照顧你。”
“師兄,我……”毛小生慌了神,之前他還可以用有違約金這樣的理由來搪塞,現在白慕雲幫他鋪好了後路,他的心也亂成了一團亂麻,難道自己真的就應該和師兄走?
白慕雲抿嘴壞笑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你現在這兒住下,季淇那邊不要擔心,他欺負你這麼久不能再便宜他。”
毛小生悶聲嗯了一聲。
“走吧,這麼久沒見,師兄都沒有好好看看你,好不容易見到了,走,我帶你去吃大餐!”白慕雲看出毛小生的心思,生生地憋住笑,暗自感嘆自己這個傻師弟終於還是長大有心事了。
另一邊,季淇和吳越一起跟隨蕭醫生的救護車一路到了附近的醫院,經過一番檢查,他手臂上的傷痕是刀傷無誤。
“季老師,您後背是不是最近受過傷?”蕭醫生推了下眼鏡嚴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