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什麼,因為我沒有反抗讓她校園霸凌我,還是因為我沒有反抗她迎頭澆到我身上的那杯滾燙的紅糖水?」
喬阮的眼睛紅了,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委屈。
人生真的爛透了。
她憑什麼要一味的被欺負,她做了什麼要被欺負。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只想好好的讀完高中順利畢業,然後考上一所好的大學而已。
或許是她的反抗激怒了那群人,也或許,是因為她的話激怒了她們。
女廁所的門被反鎖上,那個女生把喬阮推到門上。她的力氣很大,喬阮甚至感覺到後背上的門在輕輕的震。
「賤人,你媽怎麼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說說看,你給多少個男人睡過了?」
喬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那一瞬間她的大腦放空了一瞬。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罵她的女生已經被她揪住了頭髮。
再然後,女廁所的門被人兩下給踢開了。
沈負還喘著氣,他應該是一路跑過來的。
然後看到喬阮揪著別人的頭髮,左臉腫了,眼睛也紅紅的。
他稍微穩了一下呼吸,然後說:「喬阮,過來。」
難得聽到他的語氣是沒有帶著笑意的,喬阮的手越抖越厲害了,她緩慢的鬆開手,朝他走去。
沈負看到她被扯亂的頭髮和衣領,動作溫柔的替她理好。
而後垂眸看著女廁所裡的那群施暴者,眼神冷,聲音更冷:「在我過來之前誰要是敢離開,你們幾個都別想畢業了。」
沈負先把喬阮送回他們班了,他安慰她:「我會和學校說明情況的,你別怕。」
喬阮眼神潰散,點了點頭:「謝謝。」
她覺得沈負應該是想再和她說些什麼的,可他沒說。
於是喬阮回了教室。
已經上了十幾分鐘的課了,喬阮卻意外的曠課,連老師都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沒有多加深究。
這似乎是好學生的特權。
課講到一半,喬阮頂著半張紅腫的臉出現在教室門口,喊了一聲報告。
生物老師聽到聲音了,點了點頭,讓她進來。
喬阮走進教室,看了夏紅苑一眼,後者迎著她的目光沖她猛翻白眼。
喬阮似乎並沒有受到剛才那件事的影響,仍舊很認真的在聽課。
這是唯一幫助她和媽媽擺脫困境的出路了。
身後遞過來的紙條她也沒看,壓在文具盒下。
下課鈴剛響,李月明就過來了:「你怎麼了,誰打你了嗎?」
喬阮把課本收好:「我沒事的。」
她只關心一個問題:「是誰?」
問完以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李月明走過去把夏紅苑的課桌掀了:「喬阮怎麼得罪你了?她是殺了你全家啊,還是找人把你強上了?你他媽犯得著這麼針對她啊。」
課桌上放的茶杯也和課桌一起掉在地上摔碎了,這巨大的動靜讓夏紅苑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她應該也很生氣,因為李月明這個舉動,聲音都吼的破音了:「李月明,你現在是要為了喬阮得罪我嗎?」
李月明笑出了聲:「我算個什麼東西,我還怕得罪你?」
夏紅苑氣的咬牙切齒:「我看你真是瘋了,喬阮這個綠茶婊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都他媽的煩不煩。」
倦怠且夾雜著些許煩躁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爭吵。
是江演。
他應該是被吵醒了,臉上還有睡痕。
視線落在喬阮臉上,很快就挪開了。
他靠在椅背上,笑的痞:「夏紅苑,可以啊,最近比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