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兒我叫周叔交待下去,叫家裡人都準備起來,另外,再交待人去老宅送個信去。”
嚴承悅點頭,帶著幾分憂愁:“*可抗,天災不可拒,咱們只能儘量保全自己了。”
李鸞兒雖然說的簡單,可心裡卻是萬分沉重的。
她對於日食有著天然的抗拒和害怕,蓋因末世之初也是因為一場日全食引起的,當時,李鸞兒還興致勃勃的邀好友一起觀看,結果日食之後她的好友便再也沒有醒過來,一場日食引發天地動亂,她也陡然從天堂掉到地獄。
推著嚴承悅進了屋,李鸞兒臉上帶著笑,心裡卻又驚又怕,總感覺後日的日食怕極不簡單,說不得會有什麼大的亂子一樣。
越想,她越是驚心,連眼皮子都跳了起來,可她看嚴承悅臉色也不好,並不敢將自己的憂心說出來,只是笑著和嚴承悅說了幾句話,兩人便各自安歇。
第二日,李鸞兒一早醒來,便去尋了金夫人,將嚴承悅的推測講了出來。
金夫人聽了也是滿面沉重:“如此怕是不好,你叫承悅將府門加固,巡查的人也要多一些,另外,告訴眾人,從明兒起不許開府門,再不許有一人進出。”
李鸞兒聽的直點頭,金夫人又道:“這事還是別與鳳兒和你嫂子說了,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倒是叫她們也跟著擔驚受怕的。”
李鸞兒也應了一聲,之後就和嚴承悅商量怎樣增加府中的防衛力量。
周管事也派人去老宅子裡通傳了一聲,別說,老宅中上到嚴老將軍下到嚴承憬小兄弟們,個個都對嚴承悅的推測沒有任何的疑慮,全都相信之極。
等到周管事派的人回來報信,李鸞兒倒是好奇起來。後來一想也明白了。嚴承悅斷腿之前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也稱得上年輕輩的第一公子,不知道多少人推祟他。若是沒有幾分才學怎麼可能做得到,想來,嚴家人也都知道他的本事,雖然對他態度各異。可對於他的才學卻是沒有一個人置疑的。
如此一想,李鸞兒對於自家相公這樣的博學也有幾分得意。這幾分得意將原來的擔憂也沖淡了一些,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很是多吃了一些。
這一日,嚴承悅忙著佈防,嚴家老宅裡嚴老將軍也親自出面將跟著他的那些老兵都尋了出來。將整個老宅佈置的固若金湯。
等到了日食這一日,李鸞兒更是起了個大早,哼著小曲尋了透明的琉璃。往上面塗了些墨水,製作了好幾片墨片子。送給金夫人幾片,她和嚴承悅更是各持幾片,只說是用來觀看日食的。
嚴承悅笑著收下她的禮物,倒是金夫人一臉嫌棄的樣子,雖說也收下那些墨片,可還是指著李鸞兒批評了幾句:“你啊,盡知道浪費,不過是看日食罷了,何至於此。”
李鸞兒有些委屈的撅撅嘴:“夫人,若不用這個看,可用哪個?難道叫咱們直接去瞧太陽,那可是要把眼睛給弄壞的。”
“唉!”金夫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傻不傻,你拿一盆水,裡面弄些墨放到太陽底下便能瞧,還用這個,仰頭探腦的又累又費力,何苦來哉。”
呃……
李鸞兒有些說不出話來,她倒是真沒想到這個,深覺自己很不該低看古人的智慧。
金夫人看她這副樣子,開懷大笑:“得了,你也是一番好心,我也不說你了。”
兩人正說話間,卻聽外邊敲盆敲鑼的吵嚷上了,同時就聽不少人大喊著:“天狗食日了,天狗食日了……”
李鸞兒一驚站了起來,才要往外走就被金夫人拽住:“你做甚?”
李鸞兒急道:“我出去瞧瞧承悅,也不知道他現在幹嘛。”
“外邊亂的緊,你身子又重出去做什麼,沒的嗑著碰著了要尋哪一個,安安生生在這兒待著。”金夫人訓了李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