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想要打一架還是怎的。老邢我可隨時奉陪。”
“咳,咳!”坐在御坐上的德慶帝一見此情形咳了兩聲:“好了,眾卿都安靜一些,朕也說兩句。”
德慶帝瞅了瞅嚴保家。又看了看邢虎:“嚴卿和邢卿說的很有些道理,自古以來女將便不少,保家衛國又安分什麼男女。李大娘子雖是女子,可一身武藝便是男兒也鮮有能比得上的。她要從軍是好事,是咱們大雍朝天大的幸事,朕意已決,眾卿無須再言。”
嚴保家和邢虎安靜了,可張遜那些文臣卻是不依,一位御史上前道:“陛下,國朝如今承平已久,實在不益叫女子征戰沙場啊。”
說著話,這位御史跪在地上重重的嗑起頭來:“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汪翰林也走上前去跪地請命:“若天下女子都效法李大娘子,大雍朝豈不要亂起來,陛下三思。”
德慶帝心中怒火漸漸升騰,看看跪在地上的那些文官,冷笑連連:“李大娘子是女人不能上戰場,那朕堂堂男兒要效法太祖皇帝御駕親征,你們總不能說什麼了吧,韃子犯的是朕的江山,朕要親自將韃子打發回去難道不成?”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陛下一身系萬民,陛下……”
立時,文武百官全急了,一個個急吼吼的上前勸阻。
德慶帝氣極了,站起來狠狠一甩袖子:“要不然就叫李大娘子從軍,不然朕就御駕親征,你們管擇一樣吧。”
說完,他對站在御座旁的柳木道:“柳木,你督促戶部準備糧草,過不了幾日朕便調兵遣將發往邊關。”
柳木答應一聲,低頭時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對站在欽安門前的張遜示意一下,又點了點頭,之後就隨德慶帝進了欽安殿。
李鸞兒聽說朝中文臣欲阻攔她從軍時也極為生氣,恨恨的在家罵道:“一個個閒的蛋疼沒事幹的,姑奶奶我想從軍干卿底事,非要出來說上那麼幾句顯的自己多威武,有本事都出來和姑奶奶單挑,姑奶奶一根手指頭都能將你們摁死。”
她這話聽在嚴承悅耳中只覺十分好笑,不由笑著搖了搖頭:“你莫急,官家總能弄好的。”
“官家?”李鸞兒一陣冷笑:“他這幾年日子過的可是悠哉的很呢。”
嚴承悅一笑:“是,極為悠哉,只是你瞧瞧如今朝中形勢,除去內閣四位相公未換,六部中調派官家可是常事,尚書侍郎雖都是些老人,只六部中重要的位子可都是年輕官員的天下了,京中都是如此,地方上官員變動更加的頻繁,多少知縣知府都是陛下登基後考上來的進士,又有多少官員是先帝爺去世時尋了罪名貶了下來,官家登基後又親自提拔的。”
李鸞兒這些時日也看些朝中邸報,如今想來,確實和嚴承悅所說的較為契合,不由驚道:“你不說我竟是看不出來的,官家不聲不響的竟然開始安插親信了。”
嚴承悅笑著點頭:“你且瞧著吧,大軍開動之前官家必然會動柳木的。”
“真的?”李鸞兒一聽眼中放起光來:“柳木要倒黴了?”
“真的!”嚴承悅極為肯定的說道:“你可以跟鳳兒說若是對柳木還有仇怨,只管報仇便是了,官家這次是不會再護著他的。”
李鸞兒一聽忙著點頭,對於嚴承悅的分析很是信服。
不信是不成的,這麼些年了李鸞兒早發現嚴承悅對於官家的瞭解極深,對於政治敏感度也頗高,凡是他說的話沒有不中的。
德慶帝帶著柳木回了萬壽宮,一進屋便將一把椅子狠狠踹倒:“氣死朕了,一個個都不將朕放在眼裡,朕說什麼他們都會反駁,這天下是他們的天下還是朕的天下。”
“陛下。”柳木小心上前:“陛下莫氣,想來過不了幾日眾位大臣就會想通,說不得到時候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