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悅靠著車壁,李鸞兒則靠在他身上,聽嚴承悅慢聲細語和她說話。
“昨天我叫人去查了那個珍珠。”嚴承悅右手緊握李鸞兒右手,細細的說著:“珍珠是家生子,因著她長的周正,再加上性子爽利又很能幹,還沒到歲數呢就被許多人盯上了,盯的她最緊的就是太太的陪房尚大家的兒子尚庭,這尚庭模樣長的倒是不錯,可人品不怎懦咪小言兌言侖土雲麼著,是個濫賭的,且好色的緊,珍珠不喜他家的為人,就不願意。”
“叫誰都不樂意呀。”李鸞兒笑了一聲:“人長的再好沾上賭字了,怕以後都落不得好,跟著這樣的人註定要窮困,且麻煩纏身,哪個好好的小姑娘願意嫁給一個賭鬼。”
“便是如此。”嚴承悅也笑了:“尚大家的託人提親,珍珠娘一口回絕,尚大家的仗著是太太的陪房,就有些不忿,因此託人又去說,還說什麼要請太太做主,珍珠就慌了,她本就瞧中了承憬的書童,這時候就舍下臉面勾搭,卻沒想到真叫她成了事,兩個人私底下已經做成好事,珍珠想著要是尚大家逼的緊了,就把這事捅出去,寧可捨得一身剮也不能嫁尚大的兒子。”
“她倒有些志氣,只是法子用錯了。”
李鸞兒聽到這裡冷笑一聲:“便是不樂意嫁給尚大的兒子,可想的法子多了去了,沒必要這樣作賤自己,倒搞的她跟個蕩婦似的,說不得她和承憬那書童雖成了事,可人傢俬心底下也瞧不起她來。”
嚴承悅點頭:“你說的對,確實如此,承憬那書童也只是面上瞧著好,內裡不是什麼周正人,他不過垂涎珍珠的美色,對她沒多少真心,珍珠這步棋走錯了。”
“甭管怎麼說,這珍珠是絕不能留在淑秀身邊的。”李鸞兒捏了捏嚴承悅的手笑了一聲:“說起來她要不是淑秀的丫頭,我管她如何呢,這珍珠也沒多大錯處,咱們給她安了贓名,不如索性成全了她罷。”
“我已經叫人幫兩家做成好事,再過一段時間,珍珠家就要和齊家成親了。”嚴承悅小聲嘀咕了一句。
李鸞兒就明白了,嚴承憬那書童應是姓齊:“這倒也真是好事。”
“行了,不說他們了。”嚴承悅低低笑了一聲:“今天下午咱們就搬去新家了,你有什麼想要的趕緊想一想,一會兒我就叫人去買。”
“並沒有什麼想要的。”李鸞兒想了一時誠實的回答:“你也不必忙,等咱們搬過去慢慢置辦吧,我和你說,今兒去了我家別和我哥總喝酒,我哥心眼太實誠了,你要真尋他喝酒,他一喝起來就沒完沒了,怕是要醉的,我嫂子月份大了,要為這事著惱了,旁的沒什麼,她肚子裡那個才真真緊要。”
嚴承悅將這話聽進去了:“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第二七七章論酒
“大娘子回來了,大娘子回來了。”
瑞芳奉命在門口守著,一看到嚴家的車便飛快的往內院跑去,金夫人和顧大娘子聽到她跑來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
金夫人指揮丫頭們趕緊擺放桌子,整治席面,顧大娘子扶著丫頭的手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甄巧道:“你去尋大爺,叫他趕緊迎接姑爺。”
等顧大娘子到了二門的時候,李鸞兒和嚴承悅已經進了門,李鸞兒看到顧大娘子,快走幾步扶住她:“嫂子也慢著些。”
顧大娘子一笑:“這不是聽說妹妹回來了,急著見妹妹麼。”
說著話,顧大娘子瞧瞧嚴承悅:“大爺已經備好了酒菜,專等著姑爺呢。”
“奴帶姑爺去尋大爺吧。”顧大娘子身後一個叫瑞草的丫頭笑著引嚴承悅往另一旁走去。
嚴承悅對顧大娘子抱抱拳,又囑咐李鸞兒扶好顧大娘子,這才告辭離去。
姑嫂兩個人相扶著進了內院,卻見正廳裡已經擺上酒席,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