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顏兒吃力地喊了一聲,眼神裡也總算有一絲色彩。
我便也上前道:“顏兒,他是你相公。那我是誰呢?”
見顏兒沒什麼反應,楚陽再旁邊提示道:“顏兒,她是你最親愛的小姐啊!你不認得了嗎?”
“對啊!顏兒,我是婉清啊!”本來我是細聲細語地要引導顏兒記起來,哪知我剛說完話,顏兒猛地盯住了我,硬是把我剩下的話給嚇了回去。
“婉清!你是婉清!你是婉清!”顏兒突然神色驚恐地站了起來,慌亂地四下找尋著什麼。她突然看到了梳妝檯上的一把剪子,撲身過去就抓了起來,又惡狠狠地衝了過來:“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被這突如其來地變故嚇住了,只見那尖銳的剪子正要對著我的臉下去的時候,楚陽一個上前把顏兒死死抱柱了。
“顏兒,你做什麼啊?她是小姐啊!”
顏兒像是發了狂一般,大喊大叫:“殺了你!殺了你!”手中的剪子四處亂舞。
我楞在了當場,聽見楚陽喊了好幾聲“快走啊!我抱住她了,小姐,你快走啊!”,我在才慌亂地跑了出來,腳下也差點亂地摔到了。等我趔趄地跑出楚府的時候又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哈腰。
那人道:“小姐!府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才抬起頭,一看到那個人,我就像是碰到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般,欣喜若狂:“大師!是你!”趕緊把和尚迎了進去,邊走邊和他說顏兒的事。
“大師,你也會看病嗎?”這個和尚雖然說是和我來自同個世界,可總覺得他形跡可疑,不免有些質疑。
“在這三十年來,我雲遊四海,為了找到回去的方法也研究了一些醫術。我先替她把把脈。”
我領他到了顏兒房間正好撞上衝出來要請大夫的楚陽。楚陽趕忙把和尚迎了進去。顏兒似乎被楚陽弄暈過去了,和尚一直把著脈不說話,眉頭緊鎖。難道顏兒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過了半晌,和尚仍是把著顏兒的手腕,楚陽急地直來回晃,終於忍不住問了句。和尚這才放開了手,又掀起顏兒眼皮一看,才起了身。楚陽連忙又讓開道給他倒了杯茶。和尚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喝了一口才說:“尊夫人身體並無異樣。”
“那她為什麼神情呆滯,而且還認不出小姐,居然還要殺人?”
“依貧僧所看,尊夫人其實只是想殺蕭小姐而已。”
和尚這句話確實是說到我的傷痛處,剛剛顏兒一聽到我的名字便是神情大變。
“不可能,顏兒和小姐情同姐妹,怎麼會想要殺她呢?”楚陽問。
“恐怕這倒不是夫人的意願。”
“大師,這話什麼意思?”楚陽也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恕貧僧多問幾句,這位夫人是否曾經失蹤過?又或者曾經有什麼異樣?”
“她曾經被人所擒,後來不知怎麼又逃脫了出來,之後就變得瘋瘋傻傻的。但是她卻認得小姐也未做過什麼出奇的事兒啊。”
我也在旁點了點頭。和尚道:“果真如此那可就糟了!”
卷二 聚首篇 第三十六章 節外生枝(3)
“果真如此那可就糟了!”這句話又是牽動著我們的心。
“大師請講!”楚陽道。
和尚又站了起來:“恐怕夫人不是得病,而是中了降頭術啊!”
“降頭術?什麼是降頭術?”我倆異口同聲問道。
“‘降頭’是一種很邪門的邪術。下降者根據自己和他人委託的目的進行下降,就能操縱被下降者做任何事。還可以用降頭術控制一個人的生命,用以害人和操縱別人,從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