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那一天。
「況且,無論生父是誰,將我辛苦撫養成人的,依舊是現在的家人,這無論如何,都不會因為血脈而改變,布萊恩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少女說著,對萊昂叮囑道:「那晚從森林回來,和父親攤牌時把他嚇得不輕,你可千萬別告訴他我猜到的東西哦。」
奧莉薇婭不想看到相處這麼多年的老父親,突然有一天對自己變得無比恭敬和陌生。
「嗯,不過若知道你的態度,他會感動的老淚盈眶吧。」萊昂點頭道。
老騎士為奧莉薇婭一家付出了太多,全部的歲月和人生都用來踐行對舊主的誓言,且直到現在,依舊能毫不猶豫的為主君唯一的子嗣付出生命,當然,也是因為早已將少女視若己出。
就是不知道,他在保護蕾莉婭和奧莉薇婭隱居塞爾瓦之前,有沒有家庭,留沒留下真正的子嗣。
要是沒有,萊昂尋思以後安定下來,或許該給老布萊恩找個伴,沒準人老當益壯,還能讓奧莉薇婭多個名義上的弟弟妹妹呢。
含辛茹苦這麼多年,這位忠心耿耿的老騎士百年後,要是落個絕嗣的境地,就太悲哀了。
隆卡的幾天一晃而過。
等待沒有持續太久,自厄利弗男爵率騎兵去瓦赫特堡駐紮後的第三天。
始終觀察西邊狼領軍隊營地的哨騎,匆匆跑回隆卡報告,狼家在艾肯村駐紮的軍隊,已經全部撤離。
此地的對峙,似乎解除,但這不意味著事端結束。
因為那支軍隊並未返回沃芬霍爾,他們似乎向著瓦赫特堡的方向進軍而去。
就在狼領軍隊離開的次日,從北邊來的荊棘花信使帶來了厄利弗男爵的軍令。
萊昂召集眾人,商議後留下阿澤瑞恩看管隆卡營寨,隨後集結了已經被繳獲的盔甲武裝起來的三領士兵,與雷多爵士率領的長戟手一起,總共一百多號甲冑齊全的見血老兵,在一眾騎士們的帶領下,應召北上。
有著繳獲的狼領戰馬,儘管只有包括萊昂那六名近衛在內,原本會馬術的十幾人算是正經「騎兵」,後面十幾個只能算身披騎兵鎧甲的「上馬步兵」,但若不策馬衝鋒,倒也不太能瞧出隊伍的虛實。
三十人的重騎兵隊伍,乍一看氣勢洶洶的十分唬人,不與真正的精銳作戰的話,這支臨時拼湊的重騎兵,對普通輕步兵來說,依舊是股碾壓的力量。
當萊昂領著幾十重騎與一百鍊甲罩衫的重步兵,趕到地點時,高大的堡壘城牆外,兩軍或者說三軍的陣勢,早已在馬塞洛爵士城堡外的原野上,浩浩蕩蕩的鋪開。
騎士們的旌旗,與步兵方隊的燕尾旗,在密密麻麻的長槍長矛陣列中飄揚,冷芒閃爍的利刃,在太陽下折射出一簇簇寒光。
位於西側山坡上,那綿延望不到頭的軍陣,是近剛剛從瑪莫爾郡軍返回科索斯郡,尚未遣散的三千狼家軍隊。
從艾肯營地撤走的那批沃芬霍爾士兵,想必是早已加入了主君的大軍當中。
北側位於原野河流邊的大營上,則飛揚著綠色的鹿首家紋。
打著雄鹿伯爵旗號的一千軍勢,整整齊齊的位列兩家對峙的中間。
而法羅里斯自己這邊,自然也並非對來勢洶洶的狼領軍隊全無準備,只見瓦赫特的城牆上,垛口站滿了劍拔弩張的荊棘花士兵,塔樓頂端的弩機和投石器,也早已架起。
據信使的口述訊息。
兩百馬塞洛騎士的部隊,一百輜重營地守軍,四百法羅里斯城士兵,兩百厄利弗男爵帶回來的騎兵,再算上自己這一百多士兵。
瓦赫特地區,也在厄利弗男爵的召喚下,集結了一千多荊棘花家的軍隊。
拒守此處的堡壘和關隘之利,就算和三千來犯的狼領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