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斟酌出一個不洩露秘密,亦不會刺激父親的說法。
「我那晚,差點被梅特殺死,傷的很重,非常重,『幾乎』真的死去,是那個叫萊昂的騎士用一種法術救了我,但我在徹底『傷愈』之前,沒法離開他太遠。」
「你說什麼?」
古納爾男爵瞪大眼睛:「難道法羅里斯家,用巫術限制了你的自由?」
「不,父親,看上去似乎如此,但那個叫萊昂的荊棘花騎士,並未加害我,可我若離開他的法術範圍,那梅特留下的傷口,恐怕仍要危及我的生命。」
「這麼古怪?那你需要多久才能傷愈回來?」
古納爾上下打量長子,怎麼也沒看出他哪裡受傷的樣子,之前卡尼斯大戰那巫師的生龍活虎模樣,他還歷歷在目。
卡尼斯略微沉默,思索後無奈的道出了加工過的自身現狀:「至少三年,我都得待在那個荊棘花騎士身旁。」
這當然是胡扯,但眼下也只能暫且這麼應付父親了,直到那個叫萊昂的傢伙,實現其承諾
「三年!?」
古納爾愕然,他以為最多也就幾個月。
「那是什麼法術,其他的巫師難道不會嗎?我給你找個術士顧問來沃芬霍爾療傷不行嗎?」灰狼男爵皺起眉頭,連連問道。
「事到如今,您還敢相信結社的術士嗎?」卡尼斯苦笑,自己現在處境,可就是拜他們所賜。
古納爾男爵挑眉也對。
「所以那荊棘花的騎士,真是個施法者?我還以為他剛才使用了什麼魔法寶物但你就信得過他不會害你嗎?」灰狼男爵向荊棘花家那邊望去。
「至少他不是結社的人,也確實『救』了我。」沒法告知真相,卡尼斯只能點頭道。
古納爾略作思忖。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自己還在壯年,倒也不急著兒子繼承家業。
但長子終日放在敵對家族眼皮底下,還是讓他很不自在。
家族的繼承人,要像人質一樣受制於法羅里斯。
豈不是說,這幾年內,狼家都不能對荊棘花有絲毫動作?
看到父親苦惱的神色,卡尼斯自然也明白對方的顧慮,想了想,便出言道:「父親,我們不妨換個想法,眼下法羅里斯家,如此大張旗鼓的對將軍和諸領主,公開噩夢森林的情報,肯定不是戲耍大家。」
狼家少主自被召喚回人世,大部分時間都沉睡在涅蒂牌當中,他倒也是今天在這場會議裡,才知曉詛咒之地消散的真相。
「既然荊棘花家已南下佔了先機,奪取了一郡之地,我們恐怕再難壓制他們的崛起。
而此番南下征伐,他們必然在森林內外做足了準備,何不暫時摒棄恩怨與荊棘花合作,不等王國軍隊集結,先於其他人一步,立即南征。」卡尼斯對父親勸道。
「法羅里斯在南邊獨自吞下一郡,已是螞蟻吞象,肯定沒法在擴張,而我們向南開拓,領土必然依舊相依,倒時候哪怕不結盟,光是互不相擾也對咱們接下來的行動大有益處。」
古納爾男爵聽著兒子的諫言,陷入思索:「合作」
身為統領家族的家主,灰狼男爵自然知曉長子的意思。
噩夢森林即使沒有詛咒,想要率軍穿過茂密崎嶇的林地,也絕非易事,軍隊的行軍丶補給,需要一條穩定的路徑。
而看厄利弗在會議上的豪言,荊棘花家自然早就建設好了現成的道路,恐怕,在森林當中還有不少營地作為節點。
這無疑省去了許多時間。
現在最缺的也是時間。
但古納爾權衡著,搖頭道:「我們與荊棘花家族結怨已久,若作為王國軍隊的一部分,和特洛薩將軍的部隊一起借道,興許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