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身邊的喜子一把。自己披上外衣,鑽出帳篷大聲招呼其他人起床。
此時的雨又下大了一些,還起了風。四人集中到現場,看清目前的情況後簡單商議了一下。雨不知道還要下多久。如果就這麼讓雞群淋著。很容易生病。
於是決定馬上將雞群往新雞舍趕。隨後各自找來雨衣披在身上,拿起竹竿、木棍開始忙活。
誰知與此前的估計出現了偏差。儘管雞舍被拆掉,但聚集在舊址處的雞群卻表現出了故土難離的強烈情緒。並不願意離開,被人轟著往南走上幾步,一扭臉撲騰著翅膀又躥了回去。
幾人四處圍追堵截,但面對一百多隻身體強壯靈活、能跑能跳的柴雞,人力實在有限。一時間雞嘶人喊,亂成一片。
甚至還有趁亂溜進巖洞的,在打翻了幾個碗盆之後又被轟了出來。
“哎呀!”晴晴突然叫了一聲,用手捂住前額。
“怎麼了?”江逸晨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檢視。
“那隻花公雞,就是那個,飛到我頭上抓了一爪子。”晴晴騰出一隻手,氣憤地指認幾米外一隻態度囂張的紅冠子花公雞。
江逸晨檢查了一下,還好,有雨衣帽沿和頭髮的遮擋保護,面板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並沒有破損。
但目前是非常時期,尚無法追究嫌疑花公雞的妨礙公務罪與故意傷害罪,只能暫且讓它逍遙法外。
“晨子哥,這樣不行,轟不過去的,只能分開抓捕押送了。”來順兒跑過來,對江逸晨大聲說道。
“好好,這次戰役委任你擔當總指揮,你看著辦吧。”江逸晨連忙授權。再怎麼樣對方也比自己有經驗。
這雞群屬於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的烏合之眾,裡面也沒有個領導、頭雞什麼的。要是像羊群那樣就簡單得多,只要控制住頭羊,其他的就乖乖跟著走了。
來順兒也不客氣,立即開始行使總指揮的權力。命令喜子和江逸晨回巖洞中找了一張大苫布,以及幾隻竹筐、繩索。
苫布到達現場,來順兒讓江逸晨和晴晴將它展開,扶著木棍撐在原雞舍上方。
果不其然,雞群以為老窩的屋頂又長出來了,於是欣喜地趕緊跑到下面去避雨。
來順兒和喜子則開始實施抓捕行動,逮住一隻,就扔進竹筐中。因為所見都是熟人,又身在老窩處,所以雞群面對抓捕,除了叫喚兩聲、掙扎幾下外,倒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反應。
江逸晨見了,嫌喜子動作慢,於是兩人調換崗位。
他一上手,情形果然不同,抓雞的動作又快又準。畢竟幹了那麼長時間的魔術師,手上這點兒基本功還是有的。
不多時,四隻竹筐中就裝滿了各色俘虜,頭一批大約三十來只,再蓋上一塊塑膠布。來順兒交代喜子和晴晴原地待命,繼續撐著苫布。自己則與江逸晨執行押解俘虜們的任務。
就這樣,來順兒將兩隻竹筐套上繩索,用扁擔挑著。江逸晨則一手抱一個筐,兩人一前一後從南邊的坡路下山,前往新雞舍。
抵達後目的地後,也不客氣,將竹筐往雞舍裡一倒,只聽得尖聲嘶叫以及翅膀拍打聲交織在一起,俘虜們對野蠻裝卸的行為紛紛表示強烈抗議。
落地後重獲自由,它們活動活動腿腳,咯咯咕咕地叫著,開始轉動著小腦袋四處打量巡視這個陌生的地方。興許是覺得這裡的環境待遇似乎也不差,於是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拍拍翅膀,在地上慢慢踱步,剛才的驚慌狀態全然不見了。
“不識好歹的東西,就該讓你們全都淋成落湯雞。”來順兒衝圍欄裡這些弱智的傢伙們罵上一句。
兩人拿著空竹筐返回駐地,重複剛才的過程,一連跑了四趟,又安排了飲水和伙食,這才完成了整個拆遷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