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重任,本行兒,知道不?”喜子教訓道。
前天院子裡突然出現了一隻大山鼠,雪豆和威威發現後一通兒窮追猛趕,圍追堵截,但依然被入侵者瀟灑逃脫,這糟糕的表現讓喜子等人好一番嘲笑。
相處得久了,雪豆自然能聽得出喜子話語中的嘲弄責備之意,自尊心令它頗為沮喪,於是耷拉著尾巴,慢慢往木房子方向走。
“哎,對了,別走,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逮只兔子去。”喜子說著,往前橫跨一步,攔住了狗狗的去向。
他突然想起有陣子沒吃香噴噴的烤野兔肉了,而眼前這傢伙又有過成功的先例,不由暗自嚥了一口口水。
雪豆蹲坐在地上,仰頭用一雙小黑眼睛望著他,不明所以。
“兔子,兔子。就是長長耳朵那東西。”喜子一時間不知如何表達,於是將鐵鍬柄夾在胳肢窩下,雙手伸過頭頂,掌心向外,一扇一扇,做兔子耳朵狀。
“喜子。幹嘛哪?大清早的跟這兒賣萌。”身後傳來來順兒的聲音。
“現在時興這個,好像叫什麼兔女郎,就是腰扭的差點兒。”石鎖兒緊接著附和道。
“靠,你才兔女郎呢。”喜子轉身,怒視石鎖兒。
待他說明原委,來順兒聽得連連搖頭。
“算了吧,逮兔子這事兒得看它的情緒,你指揮不了的。”
雪豆在島上的自由度很大,喜子等人即便要求它做什麼事情。也只能哄著,沒法兒下命令,下了也未必聽。
喜子並不甘心,又從庫房找來以前的野兔皮給雪豆聞,但對方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呃兒,呃兒,這時,院外傳來大白鵝高昂的叫聲。
聽從鵝老大的召喚。雪豆立即拋下眾人,撒腿兒循聲跑去。
“真是的。要換成晨子哥,這傢伙不定啥諂媚樣兒呢。”喜子鄙夷地評價道。
“你要是饞兔子肉了,我那兒有夾子和套兒。”石鎖兒隨即提出建議。製作這些工具,對於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另外,上島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於野味兒依舊保持著旺盛的研究探索興趣。
“那些玩意兒哪能使?這大鵝和狗整天都在島上亂跑瞎玩兒。要是不小心撞上,老大那兒倒還好說,就是晴哥兒非得跟咱們拼命不可。”
喜子斷然否決,兩個小傢伙都是晴晴的心肝寶貝,萬一出點兒什麼事情。可吃不了兜著走。
三人面面相覷,只好作罷,晃晃腦袋各自上工去了。
誰知在中午的時候,餐桌上卻赫然出現了一大盤香煎兔肉,令眾人驚喜不已。
老竇告訴大夥兒,這是雪豆上午才叼回來的,個頭兒還不小。為此,他還獎勵了雪豆兩個特製小饅頭。
“真是條好狗啊,長大了懂事兒了,沒白養它。”對於如此善解人意的狗狗,喜子甚感欣慰。
“就是逮耗子差點兒,還得練。”石鎖兒說罷,夾起一塊兔肉就往嘴裡塞。
眾人興致盎然,邊吃邊聊。來順兒說距離今年的春節已經不遠了,他跟晨子哥以及老竇商量妥了,春節期間由老竇留下來值班,其他人都回老家過年去。
晴晴也要回去,到時候她開車帶著大夥兒一起走,還特意在車頂上加裝了行李箱,年貨只管買,無需顧慮。另外,還要帶上雪豆一道玩玩兒,至於威威就算了,實在不方便。
“嘿,老竇,真夠意思。”喜子停下筷子,高興地在旁邊竇福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就是一個人孤單點兒,哦,還有大鵝陪著。”石鎖兒感到心裡有點兒過意不去。
“呵呵,沒啥,我這人從來都喜歡清靜。再說,這兒有電視,瞧春晚啥的都不耽誤。還有,我閨女說要來島上陪我一塊兒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