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中年男子笑道:“閣下應該就是崑崙三聖吧?”
白衣雅士道:“崑崙三聖何足道是也。”
眾人都暗覺奇怪,卻聽韋無痕道:“果然是你,我教與貴派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不知何掌門為何處處逼人。”
那白衣雅士正是崑崙派掌門何足道,那中年男子則是古通今。方才,眾人都沉迷在琴曲之中,所以大院裡多了七個人也無人發現。
何足道笑道:“剛才在下撫琴,乃是給眾位助興,並非有意揚技,現下刻得棋盤,也非顯示奇技,只為日後留得一個紀念而已,他日諸位見此棋盤,想今日比武較技,當感是即時豪興。”
韋無痕怒道:“很好,很好,崑崙三聖雖然武藝高強,但我們明教被欺負到了頭上也不會任人凌辱。”
當下眾人悄聲議論起來。
韋靈向呂思龍望了一眼,想了想,輕聲問道;“呂大哥,你肯幫我一個忙嗎?”
呂思龍笑道:“姑娘有話請講,我今日來這裡就是淌渾水的。”
韋靈看那崑崙三聖雖然顯示了琴藝、棋藝,這也是暗示了要與明教比武,當下便微聲道:“這個何足道武藝很厲害,希望呂大哥能助我教一臂之力。”
呂思龍並不作聲,只是微笑地點點頭。此時,他心中忽覺有一種極其異樣的感覺,那不是一種沉重的感覺,而是比沉重的感覺又多出了許多的甜蜜的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一下子真的難以言明。
當下明教中便議論起來,有人道:“我們派出‘五星旗’陣吧!”有人接道:“五行旗陣少說數十人,那是定然勝得了這位什麼崑崙三聖的,但單打獨鬥勝不了,以多勝少又會被人笑話。”又有人道:“只可惜厲害的角色都去殺蒙古韃子了,要不隨便派個也能取勝。”
這時,古通今笑道:“何掌門來明教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知掌門可願聽一下在下的話。”
何足道疑問道:“古神探又話請講。”
古通今沉聲道:“貴派副掌門何大為投靠魔神山莊莊主呂炎,在中原地區燒殺擄掠,殘害忠良,無惡不作,明教浙江分舵舵主楊萬里實在看不過眼才將其打成重傷,廢其武功,以免其再危害武林。”他頓了頓又道:“何掌門是講道理的人,應該能分清是非黑白吧。”
此言一出,直把眾人驚得呆了。
何足道仰天大笑,道:“我的師弟即使犯下大錯,但這是我們崑崙派的事,即使清理門戶也不需要外人插手。”他頓了頓,高聲道:“可憐我的師弟啊,被人打成重傷,回到崑崙山三日後便重傷不治而死,今天我一定要明教付出代價。”
這番話讓一旁的韋靈不無擔憂。
這時場內已自起了變化,驟然之間,眾人已不再討論,只聽得韋無痕道:“如此,便讓在下領教崑崙三聖何足道雅士的劍藝吧。”
他說完了,身子一飄,如鬼魅般移到何足道身前,場內極靜極靜,眾人都屏住了聲息要看這何足道是何等樣人,眾人都期待兩大高手的對決。
良久,二人依然沒有開戰,有些人已沉不住氣了,又開始悄聲議論。
這時,只見呂思龍走到二人中間,腰懸寶刀,腳步甚是遲緩,好似在思索什麼重大事情一般,渾然沒有一點上去比武的樣子。
那崑崙三聖眼睛—直盯在了呂思龍的臉上,待得他將要走近了,方始站起身來,向他雙手一拱道:“呂堂主,你我一別兩年有餘,今日在此相會,當真是有緣啊,呂公子別來無恙吧?”
呂思龍道:“何掌門,這一場劍我代韋法王比。但你我相識一場,這一場劍也就不用比了,算是我輸了如何?且不說這些煩惱的事,你我二人找一清靜之處,痛飲一頓如何?”
眾人聽得如此說,都是驚異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