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他也從未灰心喪氣過,沒想到這次碰見的敵人,令他充分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還不到認命的時候!”雙手緊緊捏住了泥土,展飛鴻的腦中不斷尋覓著求生之法,哪怕有一線生機,也絕不會輕易放棄!
殷飛望著正賣力吐絲的造化,眼中的殺意更勝了幾分。每當造化的蛛絲『射』到過來時,他的身邊總能在恰好的時機刺出一條藤蔓,來阻擋蛛絲的攻擊。
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已經有十來根蛛絲被藤條擋了過去,拼不過盤根錯雜的木藤之力,造化只得放棄那條蛛絲,再度進攻。
就這樣,殷飛慢悠悠地將一人一獸拉至相距不到三丈,伸手一揮,新的木藤鞭條就朝著造化的六顆眼睛抽了過去。
造化對於這個同為木系的靈脩高手似乎有些懼怕,畢竟對方輕而易舉地破解了自己的蛛絲攻擊,令它警惕了不少。不過為了展飛鴻的安危,它就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臨陣脫逃。
“嘶,嘶——”雙足摩擦的聲音傳了出來,造化動用它的兩隻黑『色』鐮刀足了。
剎那間,抽向面門的藤條被造化的雙足切成了一段段,看來在韌度上,木藤終究沒能抵抗住鐮刀刀鋒的銳利。
然而這些滿天飛起的藤條段在落地之後,卻化成了道道綠光,猛地扎入了造化周圍的地面之下,片刻之後便與地底佈滿的滕根相互連結,急欲破土而出。
如此一來,威脅造化的攻擊便有可能從它四面八方而來,這對於只能護住前方的一對鐮刀足來說,已然超出了防禦範圍。
只見殷飛輕輕地抬起了帶有印記的手掌,每動一根手指,便有一條藤蔓破出土面,朝鐮刀蛛的方向『射』去。
一時間,目不暇接地攻擊瞄準了造化碩大軀體的所有部位,即便是它不停轉身,雙刀如閃電般切割著,仍不免遺漏了少數藤條。
這些藤條剛一纏上,便立刻往地面回拉,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造化八足的每一個關節,都被生生拉直,幾乎將這隻拖車大小的蜘蛛給抻離了地面。
由於鐮刀足的關節也被拉開,造化的兩把鐮刀只得向外翻著,無法碰到任意一根牽制它的藤蔓。
“看著你飼養的兇獸被五馬分屍吧!”殷飛打了個響指,手背上那綠『色』印記突地一亮,所有纏住造化的藤條開始往地下收攏。
隨著各方面傳來的力道,造化的八足開始發出“咯吱”的聲音,只痛得它肥碩的身子不斷掙扎,六顆碧綠眼睛直往展飛鴻那邊望去。
“哼。”殷飛不屑地哼了一聲,他轉過頭來,打算欣賞欣賞這小雜碎親眼看他飼養的兇獸慘死過程,會做出如何的反應。可目光剛一掃在少年身上,卻發現他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甩動著右手。
“出來,出來——”
望著造化被折磨的樣子,展飛鴻的眼角漸漸滲出了淚水。這淚水被赤紅『色』的瞳孔映得像火一般,順著臉頰滑了下去。
雖然一人一獸曾經生死相向,但當它成為本命獸的時候,就代表著兩人的血脈已然連結在了一起。
就算它再醜陋,展飛鴻也不會嫌棄這隻將會陪伴自己一生的黑『色』鐮刀蛛,如今看它被折磨,怎麼能無動於衷?
“出來,快出來,我要殺了他!!”
少年瘋狂地怒吼著,赤紅的瞳孔越發地深邃起來,其中甚至夾雜了一絲血腥的感覺。
想盡了一切辦法,他最終找到的希望,正是尚未開創成功的木系靈武戰技。只有這門新戰技,才有可能拉近他與殷飛之間的距離,讓自己的越境之拳再次發揮功效。
“小雜碎,你叫什麼叫,看我如何收拾你的兇獸!”
殷飛聽到展飛鴻憤怒的咆哮和無端甩動的胳膊,本能上察覺到一絲危險的預感,他不由得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