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點就是拉二胡。”憨老張不知怎的,今天話匣子一開啟,說起話來沒完沒了。
“你這想法很有道理。”劉醫生贊同地說。
“那是當然。我們家鄉有句話,不知你聽說過沒?”憨老張說完,停頓了一下。
“哪句話?”
“說有的人‘渾身上下都是刀,沒有一把是鋒利的’。這句話聽起來是讚美他的本事多,樣樣行,其實是委婉地諷刺他:刀不鋒利,要了有什麼用?”
“好象你在醫院住院4天,說的話加起來也沒今天這麼多?”劉醫生奇怪地說。
“我這人本來話是不多的,再加上那幾天心裡不舒暢,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哪能有多少話說?”
“今天一見面,真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你不僅能幹,還特別能說。”劉醫生笑著說。
“能幹也談不上,其實身上的毛病也不少?”憨老張是個直率的人,對自己的毛病也是毫不掩飾。
“你有什麼毛病,說出來聽聽?”顯然,劉醫生對憨老張的毛病也很感興趣。
“毛病太多了,我這人好認死理,只要是自己認為對的,誰勸也不行,一定要堅持到底;連隊的戰友們說,倔強的人有二種表現:有的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更倔的是撞進了南牆也不回頭……”
“你是屬於哪種人,不會是後邊那種人吧?”劉醫生打斷憨老張的話問道。
“我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按戰友們給我的結論是:屬於撞了南牆會回頭的人。如果真的發現自己做錯了,我會深刻反省,認真檢討,即使向戰士承認錯誤我也不會在乎面子;我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反應慢、記性差,比如說打牌吧,別人對出了什麼牌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卻完全記不住,只關心大、小王出了沒,至於外面還有幾個2、幾個A就顧不過來了,所以打牌時老是輸。在連隊的規矩是誰輸了就在臉上貼一張紙條,每次我臉上貼條最多,都成了大花臉。”
“真逗。你平時喜歡看電影嗎?”劉醫生突然問。
“當然喜歡,直屬隊基本上每週都要放一場電影。除了有工作走不開外,我是每場都看,而且有些電影是百看不厭。”
“明天是星期天,你們休息嗎?”劉醫生突然問。
“休息呀,怎麼了?”
“今天來的突然,檢查的工具沒帶全,明天我想帶上工具給你的牙齒做個檢查,上次由於我的武斷,讓你吃了苦,不好意思。”劉醫生小心地說。
“哦,沒什麼,說實話我當時因為這事耽誤了訓練,心情特別不好,對你的態度也不好,事後想起來還挺後悔的,今天也真誠地向你道個歉。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我的牙也好了,這件事咱們就都不要再提了吧。”憨老張趕緊說。
“不提可以,但牙病不能馬虎,明天上午我一定要來。你在宿舍等我,別出去了,要是讓我白跑一趟,我就找你們指導員要人。”劉醫生開玩笑地說。
“有這必要嗎?”
“當然有。”劉醫生肯定地說。
“哦,那好吧,聽你的。”
“剛才路過軍人服務社,順便給你買了點東西,一來補充點營養,二來表達我的歉意,你不會拒絕吧。”劉醫生說著,從攜帶的包裡拿出兩瓶罐頭和一包奶粉。
“什麼歉意不歉意的,再說我住院的時候你已經買了不少的東西,就算是歉意,不是也表達過了嗎?你買這麼多的東西,肯定又花了不少的錢,我現在完全好了,而且我這人從小就不吃零食的;你又買了,讓你再拿回去也不好,要不我給你線吧。”憨老張說著,拿出錢包,準備掏錢。
“有看病人買東西,最後讓病人掏錢報銷的嗎?你要給錢,就等於是在羞辱我!”劉醫生生氣地說。
“說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