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非常、非常小聲地說了兩個字:“壯陽。”
“為什麼不敢大聲說?”他還是一臉平靜。
“我怕你不好意思承認啊。”所以當然小小聲地說。
羅森表情一頓。“什麼叫作‘不好意思承認'?”
“男人對自己的……能力,都很在意啊,就算明明只能撐一分鐘,也硬要說成十分鐘,如果這種事……被人知道了,一定會覺得很沒面子。”所以,她完全是為了他的面子著想,非常體貼吧?
羅森終於聽不下去了,十分克制地以過分輕柔的語氣問:“你該死的究竟以為什麼?”
冬雪沉下一直陪笑的嬌顏,賭氣地別開臉,“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應該清楚。”
羅森轉回她的臉,“我做了什麼事?”讓她大費周章地燉這鍋湯來“伺候”他。
他敢打賭,這鍋湯要是真喝了,他鐵定會因為身體過於燥熱而鼻血噴不停!冬雪肯定在生他的氣。
可是,為什麼?
“沒什麼。”她悶悶地吐了口氣。“我只是想幫你補身體,怕你太‘操勞'而已。”
“冬雪,我忙了一整個星期,現在很累,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在氣什麼嗎?”按照她那種答法,他就算問到天亮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偏偏……他對她擺不出閻王臉。
“我沒有生氣。”捶了他肩頭一下。
這樣還叫沒生氣?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好吧,那你為什麼突然想燉補湯給我喝?”結果,他還是得用問的。
這小女人肯定在生他的氣,否則不會東答西答的就是不答重點,存心讓他不好過。
“你工作太辛苦了,當然需要補一補。”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還有呢?”
“還有什麼?就這樣啊。”搞不懂他還想知道什麼。
羅森頭痛地按按額角,發現自己的老人症:頭痛,很可能因為有了她而提早發作。—
他發現,她不想說,他怎麼都問不出來,這小女人……腦袋真是精的沒話說。問不出來,羅森只好試著自己推理。
他把這一個星期來發生的事想一想,自己在工地的事……她在公司……咦?他想到了。
“冬雪,你相信那些無聊的八卦?”呿,居然是為了這種小事。
“什麼八卦?”
“在工地裡,兩個女人死纏著我,一個是何佩琪,一個是什麼鬼名模。”他連名字都懶得記的女人。
冬雪被他不屑的口吻逗笑了。
“什麼、鬼。名模,人家好歹是公認的大美人。”
“無聊的女人。”這是他唯一的註解,頂多再加上一句“令人厭的女人”。
“人家是喜歡你、體貼你、對你無微不至,你居然這麼說她們。”
“難道你希望我對她們和顏悅色?”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和顏悅色的對她們?你的事,從來也不讓人管,都是自己作決定,誰都不能改變,就算你想招待她們去夜遊,也沒人敢說不可以。”她可清楚自己的地位呢。
“你在生氣。”羅森托住她下頷,不讓她別開。
冬雪睜著一雙水盈盈的眼瞳,幽幽怨怨地望著他,一瞬也不瞬。
“你呀……”羅森摟她偎著自己。“生氣就明說,為什麼弄這麼一鍋補湯出來?”連帶也敗壞他的名聲。
想起警衛先生的誤解,他隱隱覺得頭又痛了。
“誰叫你都不來找我,連通電話也沒有,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北投快樂的不想回來了。”冬雪終於露出真性情,不安的心情隨著埋怨的語氣表露出來。
“你又胡思亂想了。”羅森撫著她的發,半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