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
秦川微笑點頭,道:“很好,二位大哥辛苦了。”對王長老道:“到賬房支十兩銀子,賞給二位大哥,讓他們先歇息兩日再說吧。”王長老躬身稱是。那二人跪拜謝了賞,興沖沖的去了。
秦川暗暗搖頭嘆息:“這些人每日見了我就拜倒在地,俯首聽命,攔也攔不住。難怪世人這麼爭權奪勢,如此威風八面,誰不喜歡?唉,這些江湖豪客如此,那些官場中人更是變本加厲,見到上司奴顏婢膝,溜鬚拍馬。一副奴才嘴臉,當真令人做嘔!當年陶淵明‘不肯為五斗米折腰’,倒真的極不容易。嗯,我既受了幫中眾人的跪拜,理當把這個幫主做得更稱職一些,才不負眾兄弟之望!”
胡思亂想了一陣,忽聽王長老咳嗽了兩聲,搓著雙手,支吾道:“幫主。屬下,屬下有個不情之請,懇請幫主成全!”
秦川一怔,這才想起王長老來見自己是另有目的。卻是來求自己為其女做媒之事,微微一笑,道:“王長老不必再說了,只要丐幫的丘副幫主首肯。此事便包在我身上。你且請稍待片刻,一會兒我再去丐幫催問一下!”王長老千恩萬謝,說了會閒話。歡天喜地的去了。
原來前日王長老和王夫人老兩口拌嘴吵架,便是為了他三女兒說婆家之事。吳鄧等人勸了半日,卻是愈吵愈兇,王長老臉上甚至被抓了五道血痕,鬍子也被揪了一把,好不狼狽。後來鄧長老靈機一動,提出請幫主親自出馬,向丐幫丘副幫主求親。
鄧長老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誰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王夫人便上了心,派人打聽了丘大倫一番後,大為滿意,便逼迫丈夫向幫主央媒。
當時秦川聞言一樂,暗忖做媒乃是好事,當即欣然點頭。適值丘大倫和大勇分舵歐陽樸二人來見,秦川便提了此事。丘大倫臉一紅,唯唯否否,卻給歐陽樸在旁調笑了一通,說道有喜酒喝了。
秦川見丘大倫這條耿直漢子一直抓耳撓腮,滿臉脹得通紅,略一沉吟,正色道:“丘大哥,你是丐幫的副幫主,也是一條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早該成家立業。這樣罷,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若果真有意,便來回我,我再回復王長老。”丘大倫急忙點頭稱是,便拉著歐陽樸匆匆離去了。
哪知一直到今日王長老來催問,卻仍不見丘大倫來答覆。
秦川想到這裡,微微一笑,尋思:“說起來三天過去了,不知道丘副幫主拿定了主意沒有,不如我親自去丐幫問問!即便他不允這門親事,我好歹也要對王長老有個交待。”
心意既定,忽又想起大哥來信,撕開看時,信封中卻有兩份家信,背面上一個寫著“字諭三弟”,一個寫著“字諭四弟”,果然都是秦洋的字跡,卻是分別寫給秦江、秦川二人的。
秦川展開寫給自己的書信看時,信中秦洋說道家中諸事順遂,請川弟勿念。只是陸秋娘數日前無意中聽得江湖傳聞,說秦海被“湘西排教”的人暗算,中了劇毒,生死未卜,遂留書於客房硯臺之上,於翌日悄悄離開大風堡,現已不知所蹤。愚兄已派徐元豹師兄前往洛陽,順路打探陸女下落,望川弟遣人配合云云。
秦川這才想起秦海中毒之事江湖上已人盡皆知,但卻不知是二哥故意為之的誘敵之計。陸秋娘一介弱質女子,為了能見到二哥,明知江湖險惡,卻義無反顧的離開大風堡,當真有“雖千萬人吾往矣”之慨,這份情義,當真令人好生相敬。
他暗暗嘆了口氣,心道:“我要把這個訊息儘快告知二哥,讓他明白陸姑娘的一番心意。至於媽和大哥反對之事,我也要設法幫二哥和陸姑娘一把。”計議已定,又想:“當務之急,還是先去丐幫,再去鏢局!”
丐幫眾人現下都住在洛陽城東一帶。秦川曾經去過幾次,自不陌生,當下到馬廄牽了紅馬,招手命守在後門的一名百戲幫弟子過來,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