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走出,默默的瞧著他。
秦川遍尋不見敵蹤,心下盤算:“敵暗我明,不如先出屋再說!”回頭向靜寂招了招手,道:“小師父,這裡很危險,我先帶你出去吧!”
靜寂微一搖頭,垂首道:“恩公,你當真想找到那邪魔?”秦川咬牙切齒的道:“這淫賊作惡多端,害人無數,我豈能放過他?”
靜寂一張俏麗的小臉上發著紅光,喜道:“你真是好人!”她年紀尚幼,天真爛漫,既覺得秦川是個好人,便不再疑忌,微微一笑,伸出一隻纖纖小手,牽住他手道:“你跟我來!”拉著他徑行進了臥室,走到床邊,便欲躺下。
秦川吃了一驚,心想你是女子,又是出家人,我怎能跟你同睡一床?急忙縮手掙了一掙,只聽靜寂低聲道:“床下有通道,那邪魔押著我師父在裡邊!”
秦川精神一振,又驚又奇,只見靜寂已橫臥在床,他微一遲疑,便放下油燈,緩緩躺在她身旁。只見靜寂伸手扳動了床頭裡側的一處機括,突然間床板一側,兩人便即摔了下去。
下面卻是一條斜斜的坡道,二人雙雙溜下,便似滑雪一般,悄然落地,只聽得頭頂“啪”的一聲輕響,床板已回覆原狀。
二人雙腳一踏地面,秦川便即躍起身來。靜寂取出火刀火石,點著了紙媒,將牆壁上的一盞油燈點燃。
秦川藉著昏黃的燈光遊目四顧,只見處身於一間地下密室之中,室門外有一條黑沉沉的通道,那甬道又矮又窄,陰暗潮溼,必須彎腰低頭方能透過,曲曲折折,不知通向何處。他伸手摸索,兩側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沒一處縫隙,腳下卻溼漉漉的,積有水漬。
靜寂低聲叫道:“師父,師父!”四下空空蕩蕩,卻哪裡有人回應?她喊了數聲,不見師父答應,不由得失聲哭了出來。
秦川問道:“你師父會去哪裡?”靜寂哭道:“這邪魔和他同夥三天前來到庵中,說要在此暫避一陣子。見師父不肯,便殺了幾名帶頭反抗的師叔和師姐,關了師父,威脅恫嚇我們不得出庵半步,還威逼大家一如繼往的繼續唸經禮佛、早晚功課,不然便殺了師父!大家都不會武功,只有聽他的安排。”秦川又驚又怒,道:“適才我見那些師太們還在做晚課,原來都是被他逼迫的!”
突然心頭一凜,暗想:“原來‘妙手粉蝶’花勇是故意安排引我至此,這淫賊當真有一雙‘妙手’,竟設下這‘天羅地網’的陷阱機關來對付我,還好我能僥倖闖過,否則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想起適才的驚險,猶是心有餘悸,背脊上又出了一陣冷汗。
忽聽靜寂嗚咽道:“那邪魔和他同夥兇得緊,三日來他們把我師父綁了起來。關在這裡,他說他們兄弟在躲避一個極厲害的對頭。他二人等會齊了三弟後,要再多尋幾個藏身的所在,還要多設定機關陷阱,還說這招叫做‘狡兔三窟’。”
秦川冷笑道:“這淫賊果真狡猾,居然把尼姑庵當作避難之所!小師父,後來怎樣?”說到避難,不由得又想起那夏掌櫃來。
靜寂聽他一問,不禁雙頰暈紅,目光下垂。低聲道:“這邪魔壞得緊,不讓我再服侍師父,還把我關在房裡,想要……欺侮我,我寧死也不肯就範,今日若非恩公仗義出手,我,我……”說到這裡,又已經泣不成聲。
但她不必再說下去。秦川也已恍然:“花勇那淫賊自是見她生得美麗,便起了色心。看來若非我及時出手,只怕她已遭逢不測了。”
他伸手取下油燈,四下一照。忽見一片稍微突起的地面上足跡雜沓,說道:“你師父可能被人帶走啦,你瞧這痕跡!”
靜寂擦乾了淚,注視著那些鞋印。點頭道:“這個是師父的腳印!他,他當真把師父帶走了!”
秦川心想:“這姓花的多半見我破了他的暗器機關,便帶著她師父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