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洞玄法鏡之中的楚希夭臉上突然出現震驚之sè,隨之她轉身便要逃走,然而就在她轉身化為透明水滴的一剎那,一道黑sè的箭芒仿如穿透了yīn陽,紮在了她的身上,一片水霧散開,她消失在了鏡面裡,不知生死。
林明庭並不停,而是繼續在虛空之中畫出一個洞玄法鏡,連續三個法鏡的方位都一樣,但是所照出來的東西卻完全不同。
這次洞玄法鏡之中出現的人是兩個,這兩人的身上都有著一團霧,其中一人身上為綠sè的煙霧,一個身上則是籠罩著黑sè的煙霧。
“如果單獨使用洞玄法鏡這個法術,想要觀看周圍的人和事,極其消耗神念和法力,但是在這法陣之中,與法陣相合,卻能夠觀這關嶺城氣息延伸到的任何地方,並不怎麼消耗神念與法力。那兩人身上的霧氣是瘟煞和毒煞,洞玄法鏡無法照清他們的臉sè,是因為他們處於關嶺地界的邊緣,相對於楚希夭來說,他們可要謹慎的多。”
易言心中再次暗記,以後無論怎麼樣,都一定要謹慎再謹慎。這也是林明庭要教他的東西。
“我們修行,一時的失敗沒關係,即使是丟了臉面也沒有什麼,只要還活著便有的是機會,能不能得道,天賦的作用雖有,但並不是主要的,審時度勢,活的足夠的久才是關鍵。”
林明庭又拉開了弓弦,這一次他手中盤旋的煞氣更加的濃郁,而他拉開桑木乾坤弓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只是這次出現在弓弦上的箭矢是兩根,弓如滿月。
兩道黑芒消失在了易言的洞察眼下,在洞玄法鏡中出現了兩道箭芒,分別扎入了他們的頭上,只是洞玄鏡中,易言看到箭落下的一瞬間,他們像閃避開來,倒在地上的時候化為一片綠黑的煙嵐。
“以後如果你再遇上這兩個人,一定要將自身護住,他們的劇毒與瘟疫即使是我們這樣的人染上了也是極為難纏的。”林明庭說道:“總督夫人身上的毒我都懷疑可能是來自於他們那裡。”
“夫人是被趙瑜擊傷的啊。”易言快速的說道。
“但是趙瑜修行的元神蠱道,擊傷了夫人也不可能讓夫人身上染上連林公都無法驅除的毒。我想來想去,也只有在昆明城地下藏了近百年的烏毒真君才有這樣的本事,不過如果是他的瘟毒的話,林公肯定會去直接找他的,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
易言並沒有林明庭這樣的疑惑,在他的心中夫人就是傷在了趙瑜的手中,至於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她身上的毒無法解去,他並沒有去想那些。
說到趙瑜,他不由的又想起趙瑜的那個叫若蘭的弟子,他本以為若蘭一定會死在趙瑜的手上,但是並沒有,她依然跟在趙瑜的身邊,臉上依然充滿了怨怒,趙瑜卻像是沒有看到,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師徒嗎?易言搞不清楚。
林明庭施展洞玄法鏡,鏡中再也沒有什麼人出現了。
易言知道,與林有庭的分別的時間差不到了。不過兩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城中逗留了下來,林明庭在柳魅的身上刻上另一半的《清心咒》,算是完成諾言。又在十多天後在黃老太的女兒出嫁的時候當了證婚人之一。
黃老太的女兒嫁的自然也是黃大仙一族,兩家門當戶對,但是這次能有大門派的弟子為證婚人,卻是讓黃老太大漲顏面,最後在林明庭與易言離開時送了不少百年靈果。林明庭也收了下來,但是他卻並沒有吃,而是全都給了易言。
聚散離合永遠是人類生活的主旋律,與生老病死一樣,沒有人可以避免。
看著林明庭在風中遠去的背影,在易言的心中,林明庭就像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沾染半點風塵的人。這仈jiǔ個月來,易言所經歷的一切在他自己看來就像駭浪驚濤。可他看林明庭無論是被趙瑜所控制還是身陷險地,及現在殺人,與殺人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