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阮姮哼了聲問道:“離姬雪意遠一點?”
牧逐君愣住。
阮姮無奈道:“我倒是想離他遠些,只不過有些人就是有不請自來的習慣。”
“阿姮,你在背後說我壞話,人家都聽見了哦。”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天字號的房間中傳來,阮姮蹙了蹙眉,抬手指著那個方向道:“看,就是這樣。”
話音一落,阮姮腳一點地,下一刻就落在了天字號房間的門口,她抱臂挑眉道:“又來做什麼?”
而牧逐君在大廳站了片刻,失落地搖了搖頭,離開了。
姬雪意懶懶地躺在阮姮的床上,搖頭晃腦地說道:“眼看就要初春了,師兄來請你喝酒去呀。”
阮姮進了房間,頭疼地拒絕道:“你那薔薇散讓我現在頭還疼著呢,師兄你有時間不如解決下你師妹我頭很疼的這個問題。”
姬雪意勾了勾手指,阮姮乖乖地走過去,姬雪意坐起身,讓阮姮躺在他的腿上,他長指微曲,輕輕地按著阮姮頭頂的百會穴,一下輕,一下重,讓阮姮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阿姮,你後悔認識我嗎?”姬雪意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嗯?”阮姮被睏意纏繞著。
“我是說……你睡吧。”姬雪意頓了頓,嘆了口氣。
阮姮在姬雪意的腿上拱了拱,心道,別以為你不說你是誰,我就不知道你是誰,雲遊仙人的徒弟,有哪個是吃白飯的?
那天之後,阮姮就再也沒有見過姬雪意來找她。
只是坐在北恆客棧中,她藉助室離閣在南陵城的發展,就開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南吳的皇權,在冬末的這段時間裡,格外的混亂。
一般而言,一個國家總會在冬天處死一大批死囚,但是,南吳的地牢卻沒有任何動靜。除了禮部尚書,其他五部尚書紛紛覲見,南吳的女皇卻只是應承下來,卻並不見其行動。
而南吳冗雜的官僚科舉考試,在禮部尚書鄔笙的一道奏摺後,竟然被擱置在一旁,不僅沒有舉行,就連人才選拔的任何形式都停滯了。老百姓傳言,是南吳的女皇要進行徹底的換牌了。
阮姮聽著心腹的彙報,思考著南吳政權中這奇怪的“六部制”,也就是吏戶禮兵刑工六部,這六部的管轄範圍多有重複,往往是一件事被踢皮球似的踢來踢去,最後導致無人解決。南吳女皇登基的時間雖然短於阮燻,但卻一直沒有拿這個問題開刀,阮姮摸著下巴,推測道,這個女皇不會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吧?
阮姮只在南陵的綠茵坊裡遇見過步亦和一次,這個姑娘平步青雲,憑藉著那副真跡與阮姮的推薦,在鄔笙手下竟然做的順風順水,據說也很得女皇的歡心。步亦和的言談間,少了失落,多了自信。
而阮姮依舊是老樣子,北恆客棧有室離閣的手下打理,她睡到自然醒,醒來就看看書,練練字,出去溜達幾圈,聽聽茶室酒坊裡的老百姓議論著閒言碎語。偶爾能聽到室離閣的屬下彙報,說阮燻在皋陶的近況如何。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久到阮姮覺得自己已經提前邁入了老年,只是她沒有蒼蒼白髮。
當阮姮邊想著邊從樓下跳進了窗戶時,剛想落地,忽然覺得腳下的東西似乎是軟的,她腳一滑,往旁邊滾了去,一回頭,這才發現,她的房間中,靠近窗戶的位置,竟然躺著一個人!
阮姮點了燭火,抬眼望去,嚇了一跳。
那個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是姬雪意!而且她這位很多天不露面的師兄還渾身是血,將一身淺藍色的華袍染成了鮮紅。
阮姮連忙走過去,探了探鼻息,就聽到姬雪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沒……死……”
阮姮一聽,連忙把他扶起,一下將他架上了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