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夢,他不由自主地嘆息了一聲,小兔子,你藏哪去了?
庫里斯就這樣天為被地為鋪地大睡了一覺,夢中正春意盎然,冷不跌,一個輕輕柔柔的歌聲被風吹了過來。
……
我這顆小小的心,為你寢食難安,
它讓我徹夜難眠,你的點點滴滴敲打在我心中。
我這小小的心,只為你而瘋狂,
當你問起我時,只有一個答案,
是的,我屬於你。
……
他雖閉著眼睛,可耳朵卻不經意地動了動。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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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另一頭。
老遠就傳來麥金託什的聲音,“今天是星期五。”
“那又如何?”
“歐洲大陸的傳統,每逢週末都要吃魚。”
唐頤頭也沒抬,繼續在畫板上洋洋灑灑,“哪來的魚?”
他壓住她的手腕,搶過筆,隨手一拋,一把拉起她道,“去河裡抓啊。”
唐頤被他拉了個趔趄,不由納悶,“你怎麼心血來潮地想什麼是什麼?”
“這樣的人生才精彩啊。全都計劃好了,按部就班那該多無聊。”
被他這麼一攪和,靈感全沒了。拗不過他,只好回屋換上泳裝,在外面套上一件輕便的連身裙。等她準備妥當出門,麥金託什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他抱胸靠在牆壁上,把她從頭到尾地好一番打量,然後將魚竿魚線往自己肩膀上一扛,嘖嘖有聲地稱讚,“仔細看看,你長得也挺漂亮的嘛!”
“謝謝你的誇獎。”她沒好氣地白去一眼。
他呵呵地抱拳傻笑,“好說好說。”
唐頤看見他這動作,頓時好氣又好笑,“哪裡學來的怪動作?”
聞言,他立即揚起眉,“這不是你們中國人的問候方式?”
“是啊,但……”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就搶過話茬,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中國人了。”
“……”
看見他笑嘻嘻的臉,她真是拿他沒辦法。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去河邊,這裡是塞納河的上游,一路上都沒有工廠,所以水流清澈見底。麥金三兩下將自己扒光了,只剩下一條小褲衩,搖頭晃腦地鬆了鬆筋骨。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裡,濺起一大片水花。
他從水裡鑽出來,一甩頭髮,抹了把臉,對岸上的唐頤招手叫道,“來啊,一起下水游泳。”
唐頤雖然穿著泳裝,可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總有些不好意思,便推脫道,“你自己玩,別管我。”
聞言,他嗷嗷地叫了起來,“你該不是不會游泳吧?”
她不置可否地將釣魚裝備拎到棧橋盡頭,岔開話題,問,“你打算怎麼抓魚?”
他在水裡鯉魚翻身似的竄了幾下,游到她面前,然後雙腳一蹬,站直了身體。這裡的水也不算深,剛過他的肩膀而已。他伸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拉了下,半真半假地道,
“把你扔進河裡頭,自然就有魚上鉤了。”
“我又不是魚餌。”她皺了皺眉,跺了跺腳,掙開他的手,盤腿在棧道上坐好。
“不是魚餌,卻比魚餌更誘人。”
唐頤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忽視他的調侃。
他一臉認真地道,“其實我有更好的辦法。”
“是什麼?”
“扔一顆手榴彈下水。”
唐頤終於忍不住了,抓了一把魚餌撒向他,道,“閉嘴!”
他一縮頭,輕輕鬆鬆地躲過,嘴裡叫冤,“在部隊裡的時候,我們經常這麼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