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便已後悔,但已來不及收回。
尤里趕緊出面打圓場,解釋艾咪是撞球高手。 “看來薩嘉和我很難贏了。”
巴比和瑪麗上樓,四人則移往撞球室。薩嘉開球時,艾咪便在茵娜身旁坐下。
“現在,親愛的,”艾咪故作和藹地問。“告訴我你是哪裡人。”坊間流言薩嘉這次的伴不是芭蕾舞伶,也非哪位夫人,而是一名阻街女郎。但是茵娜精緻的外表以及標準的法文顯示流言有誤。問題是,她究竟是哪一家的小姐?顯然還涉世未深,從她的不安和臉紅看得出來。
茵娜聞言,臉色刷地慘白。扭絞的雙手以及不清不楚的喃喃自語是艾咪唯一得到的答案。
正在打球的薩嘉聽到艾咪的問題,決定不能再客氣下去,瞪向艾咪道:“你的話太多了,艾咪。有人間你你丈夫在哪兒或他是否知道你的去處嗎?我們也可以談一些你不會想談的:例如,去年秋天的某一夜裡當姓班的發現你全身赤裸、僅著披風出現在家門前,你是怎麼向他解釋的?還是你願意解釋你怎麼會想嫁給那隻肥豬的?我想,你懂我在說什麼。”說完,他打進高難度的一球,無視於艾咪近似噴火的怒容。
艾咪瞭解進一步惹惱薩嘉無際於事,她可以用其他方法探知這女孩的底細。
銀鈴般的笑聲自夫人口中傳出。 “高招,薩嘉。好,下再問問題。”
王子嘆口氣放下球杆。“很聰明,親愛的。”
從那時起,艾咪放棄對茵娜的探問,轉而專心做她最擅長做的。不時碰一下薩嘉,不然就是重提舊事,然後親密地貼在他的身上。
尤里只好不時向茵娜解釋,這是艾咪的一貫作風。他看得出來茵娜的不安,而茵娜對他的體貼也心存感激。
薩嘉這次找到可是位絕世美女,尤里想,不尋常的藍眸,直視會令人驚惶失措,與薩嘉以前交往的典型有絕大不同。她的眸子似星子般閃爍,雖然是以令人不安的方式,這位小姐既有一般的常識,又有令人喜愛的天真,難怪薩嘉對她的興趣會破紀錄。同樣地,小姐對薩嘉的崇拜也是顯而易見,仿彿飛蛾撲火一般,尤里忍不住同情起她。尤其她看來是如此脆弱,他不斷地想到她和薩嘉在一起,前途無望,因為薩嘉根本不可能回報她的愛,為她帶來幸福。
至於薩嘉這邊,對艾咪的調情幾乎是無動於衷。他從來就不曾喜歡過艾咪。他感興趣的只是她在床笫之間的狂野。但現在他發現茵娜更令他著迷,因為她是溫柔甜美於性感尤物的罕見結合。
比賽持續進行,但薩嘉開始注意到尤里花了太多心思去取悅在邊場觀賽的茵娜,他很快結束比賽,然後豎起球杆,相當無禮地道:“恐怕你們該告辭了,茵娜和我今天下午早有安排計劃。”
說完,他走向茵娜,伸手扶她站起來。她雖吃驚(因兩人一向隨興之所至,未曾安排過任何計劃) ,但心存感激地朝黝黑英俊的臉龐笑了笑。
薩嘉向尤里欠了欠身。“謝謝你老遠趕來。相信你回程會很愉快,午安,艾咪。”說完便領著茵娜出去。
“呵,無禮的傢伙。薩嘉是怎麼一回事?”一
“恐怕我們干擾到兩人的恩愛世界了。而且,親愛的,你我都知道薩嘉一向不知道禮貌為何物。來吧,回去的路上,我要幹他兩瓶香檳,好去面對今夜無聊的宴會,你也是。”
“他現在是要她,”艾咪嘲諷道。“但不會持續多久的。”
“我相信你說的沒錯。”看多了薩嘉多年來的風流韻事,尤里不得不同意。
兩人行至雪車,尤里調整好毛皮坐墊,開起玩笑來。“艾咪,咱們可以不喝酒,在毛皮墊上打發時間,想想我們的孩子,該會是另一個古典的純種斯拉夫人。”
艾咪不層地覷了尤里一眼。“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