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選擇今天呢?因為雲水依說要和甄遊前一起回廣州去,繼續教書,而云水依又堅定的要徒步下山,儘管山路有著很大的風險,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對甄遊前的考驗,雖然老頭子的考驗結束了,可是雲水依的考驗並沒有結束。
很早。
甄遊前起床很早,對於下山,甄遊前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是為了山下那些飢渴的女人?是為了那人世間抹不去的痕跡?疑惑是為了找狼人報仇雪恥?還是早小日本的那些傢伙單挑?好像自己現在並沒有神級的實力吧,縱然自己的實力有些與眾不同,也領悟了元素的奧義,可是沒有神級的實力或者是超神級的實力,那還是白搭。
廚房傳出了一陣刀與砧板的碰撞聲,這,或許才是人間的至美生活。可是,又有誰能放下其他呢,沒有人世間的掙扎,又有什麼條件來享受這一刻的美妙?
“臭小子!這麼早的就搞得這麼吵鬧,還讓不讓我老人家睡覺啊!”老頭子已然出現在廚房門口,衣裳整潔,一看就知道已經清醒透徹了,恐怕老早就醒了吧!
甄遊前輕輕的一笑,並沒有放慢手上的活,依舊是均勻的剁著,砧板上是一條魚,一條箭魚,這還是昨天甄遊前專程去捕捉回來的,本想吃雪熊的,可是想著那對雪熊夫婦,甄遊前就不忍心了。不過,甄遊前還是搞不明白,都是有生命的東西,為什麼去殺雪熊就不忍心,而去捉箭魚就那麼的安心?
或許,這就是人,人的一種思想在作祟,人世間本物憂傷,可是一旦心中有了憂傷,那麼在他的眼裡,什麼都被強加上了他的憂傷。或許就像是美國,和平的年代本不起戰爭,可是打著人權主義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侵佔攻擊,那,就又開始了戰爭,從戰場演練到政治,到經濟,到文化,這就是人,一種比動物還要殘暴的動物——
“我這不是老早就起來給你老人家做最後一次早餐嘛,今天讓你嚐嚐我的絕活兒!”甄遊前有些高興,又有些憂傷。離別愁,離別愁,獨上高樓,高樓的遠方是什麼?
空寂!
空虛!
悲愁!
能有幾多?恐怕這天山之雪也無法冰封完——
一切的悲傷都在刀上,都在剁魚的刀上。這輕輕的一剁,每每一刀都飽含了無盡的哀愁,無盡的憂傷,無盡的離別之傷——
什麼時候,我也變得這麼的多情了?甄遊前有些模糊的看著已經變得細碎的魚肉,心中開始泛酸,甚至連身上所有的神經都帶著一種酸味兒,難道,這才是悲傷,這才是憂愁?
老頭子也是許久沒有說話,聽著快速而又不輕不重帶著憂傷節奏的剁魚聲,老頭子的眼神有些茫然了,扶著木門的蒼老的手有些顫抖。
“小子,人間傷情幾許,恰似東去春水!”老頭子雖然明白甄遊前的心情,但是畢竟自己的經歷要多點,歷經的滄桑也要多點,不由勸慰。
甄遊前突然心頭一怔,也明白老頭子的意思,不過,還是狡辯的說道:“什麼傷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終於可以下山了。”說著,強作笑容唱到:妹妹門前一條彎彎的河——
“行了,別唱了。這麼酸老的哥都唱的出口啊,那得唱那個叫什麼刀郎的那首什麼情人——”老頭子晦氣的說道。
甄遊前怔了怔,立時哈哈笑了起來,還真沒見過老頭子這麼時尚的老傢伙,滿腦子的精蟲。甄遊前輕輕的將魚倒進了鍋裡,臉上帶著邪意說道:“老頭子,沒想到你——”
“什麼啊,不要亂說,我這還不是給你出注意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有幾根筋啊,不過,我可不能像那個老和尚一樣給你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吧,況且我想那些老虎你也上了不少吧?”老頭子賊眉賊眼的看著甄遊前。
“什麼啊,這都你都看得出來啊?”甄遊前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