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瞬間就將沾染了魔焰的部分挑剜而出,虛空中飄散出無數黑色流火,四散而去。
那尊法象雖已殘缺,但依然恐怖無邊,只是縮小了近一半,顯然白衣中年傷得不輕。
然而,白衣中年似乎根本不在意這點傷勢,操縱法象僅餘的一隻大手,攢拳怒目,向黑白虛影砸去。
這一拳來得太快太急,虛影避無可避,只能將天魔琉璃盞橫在身前,強行阻斷這破空一拳。
即便如此,黑白虛影還是被這恐怖一拳轟得倒飛而去,直接穿越重重空間,飛回到了神魔之地,在曠野上砸出了一個巨坑。
一拳之下,黑白虛影的身軀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隱隱有分裂之勢,黑白之間的融合處,明顯多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痕。
黑白虛影重新起身,裂痕正在重新融合,左右兩隻眼睛同時閃出暴戾之色,再次蹈虛而上,迎著血雲飛去。
右邊的魔身性格暴躁,一拳崩出,虛空彷彿被打穿了一個洞,任由拳意穿過,瞬間就到了血雲處。
站在血雲上的白衣中年袖子一拂,只濺起一陣漣漪蕩過,就將如此兇猛的一拳消散於無形。
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拳其實並非表面這麼簡單,隨著拳意的消散,白衣中年身後的血雲隨之崩掉了一大塊,在虛空中化作了碎片點點。
白衣中年臉色有些難看,血雲是他的立身之本,如此損耗,無疑會傷及自身大道。他隨手幻化出一把長槍向虛影擲去,也算是一種還禮。
虛影左邊金色的眼睛裡射出一道神光,立即將長槍定在半空,二者相互消磨,直至化作虛無。
白衣中年吃了一個暗虧,自不肯甘心。他飛身而起,嘴裡發出極為古怪的音節,那座本已殘缺的天地法象開始急速恢復。斷掉的一臂倏忽而現,其他傷口也瞬間痊癒,就連那法象金身都比之前凝練結實了很多,彷彿被重新鍛造了一番。
“狗日的血獄侯要拼命了。”黑色魔身譏諷道。
當初,血色怪物所供奉的聖主從未顯露過真容,麾下的十侯每一個都術法滔天,極為強大。而這個躲在冥界的血獄侯,實力更是穩居前三,如果不是被魔尊打碎了真身,他說不定早就有了登天之力。
“反正他只是個分身,死了也沒事。”白色神身平靜以對。
“可惜。”魔身嘆了一句。
神魔合體的虛影,倒提著天魔琉璃盞,全力向正跨步而來的巨大血色法象擲去。
此時,燈盞上方的火焰開始變綠,似乎很難繼續維持,隨時都會泯滅。但即便如此,其中的魔焰之力依然讓人為之心悸。
站在燈芯處的紅衣男孩,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口中大喊著,“去死吧,龜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