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忘雖有些意外,但心中早有提防,如此一名強者立於身旁,任誰都不敢視其為無物。
此刻,他終於體會到何為“文字的力量”了,每一個字元激飛而來,其形如兵,其意為法。
唐忘刀芒急閃,試圖將這些字兵一一盪開。
只是倏然間,數個字兵連成一句,竟隱含陣法之妙,演繹出了天雨粟,鬼夜哭的奇景。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十個字元首尾相連,法陣流轉不歇,大有奪心神,苦筋骨之勢。
無奈,唐忘只能錯刀而出,借時間之力洗刷陣韻,再以快刀之速封住殺勢。
短短一個回合的交鋒,就讓唐忘心驚不已。一旦讓這些文字成段,再成章,其殺力應該還能倍增。他不禁感嘆,“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趙珩無愧空天城金丹之下第一人的美譽。”
唐忘並未從趙珩的攻擊中察覺到明顯的殺意,更像是一種試探。他也不願過多暴露實力,乾脆以這些字兵磨礪刀法,仔細體悟“錯刀訣”的妙諦。
趙珩見唐忘應對從容,心知除非親自下場,否則再難逼出對方的底牌。他隨手一招,收回書卷,舉手抱拳, “剛才實在有些手癢,一些雕蟲小技,讓唐兄見笑了。”
趙珩此人頗有君子之風,言談舉止極為得體,讓人如沐春風。儘管知道他的一些小心思,唐忘也很難生起厭惡之心,“趙兄術法如此玄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方知天外有天啊。”
趙珩微笑著回應,“唐兄過譽,你的刀法藏巧於拙,用晦而明。若有機會,定當好好領教一番。”
對於這種相互恭維的場面,唐忘多少有些不習慣。他眼神掃過對方整潔的衣袍,瀟灑的姿態,不無嫉妒地說了句,“還是你清閒自在。”
趙珩笑了笑,“託唐兄的福。當了一次黃雀而已。”
此時莫元也將剩餘二人淘汰,走到兩人身前,感激地看了一眼唐忘,“多謝了”。
戰臺上只剩三人,這一輪比試也算告一段落。
唐忘與二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便跳下戰臺,回到了獸車旁。
看著歸來的唐忘,天毅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一臉的不解,“你,你,你怎麼會我、我、我的招……”
“你這招很有意思,上次看過之後,回去琢磨了好一陣子才學會。說起來,這次能贏還真得謝謝你。”唐忘拍了拍天毅的肩膀,笑著解釋道。
“可,可,可……”天毅有些激動,一時更加說不清楚話了。他依稀記得,羅佩大哥也曾學會過這招,還把他打得臥床休養了好幾天。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別可可可的了。”元燾見天毅結巴個不停,著實有些難受,乾脆打斷了他的話,“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玩意兒,想學會還不容易。”
唐忘也知道天毅可能想到了什麼,但他並不太擔心。這小胖子雖然看起來有些一根筋,實際上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轉身對著元燾行了個禮,“我要休整一下,準備明天的比鬥。”
元燾看著唐忘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很快又恢復了慣常憊懶的樣子。
“阿武!”女孩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簡直不敢相信,朝朝暮暮的思念竟在此刻如此真實。
那個青年就站在那裡,臉上掛著百看不厭的懶散笑容,眼裡竟然還有如此的柔情。阿芸覺得自己應該是快死了,否則怎麼會看到這般景象。
“傻丫頭。”阿武走到她身旁,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兩人系在手腕上的紅繩玉珏不經意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叮鈴聲。
阿武此原本只是想探望一下阿芸,然後獨自一人前往群山深處的龍府。然而,出乎阿武地意料,白蘿卻提出讓他帶著阿芸一起前往,共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