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套睡衣。
普通的款式,一堆小豬圖案,那是她以前在他的寢室過夜時愛穿的。也還有幾件絲質睡裙,性感美麗。
他記住了她的昨日,又思度了她的今天。
在櫃子裡挑了一條裙子,水晶麻,純白。
窗外,葉色已黯。秋,轉眼又冬。天,從不為誰春。如果,愛情,也能像這抹純白,不管葉枯葉榮,也總色澤如初染,不滲一絲雜質,那有多好。
走出房間,在二樓走廊站定,一看,卻見那人已在廳中餐桌旁坐著,鐵灰西裝,沉靜安穩。
桌上,他的手旁,放了一個杯子,估摸是咖啡。他低頭,正認真看著檔案。
聽到聲響,他並不抬頭,只是拿起杯子。
悠言皺皺眉,快步走了過去,奪過他的杯子,道:“不準喝,不給喝咖啡。”
他抬眸,淡淡一笑。目光觸及她一襲純白裙子,眸色深了。
看了他一眼,悠言低聲道:“好看嗎?”
“很漂亮。”他唇邊泛了笑意。
悠言微哼,道:“羞,還不是在稱讚你自己的眼光。”
“我指的是,人,很漂亮。你明明知道,卻非要我說出來嗎?”男人手指輕敲,促狹道。
悠言窘,瞪了他一眼,想起他說的那句很漂亮,心裡又喜孜孜。
“路小姐,我的杯子,嗯?”男人溫聲道。
悠言道:“不給。”
顧夜白長臂一探,便要拿。
悠言一急,骨碌便一大口嚥了下去,隨即,愣了。
啥米?牛奶?
往他一瞄,卻見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騙我。”她揣著他的杯子,指控。
“許你騙我,便不許我騙你麼?”顧夜白嘴角微漪,道:“再說,從頭到末,我有說過這是咖啡麼?”
悠言被將,惱,卻無可反駁,把杯子在面前重重一擱。
他眸眯,突然道:“過來一點。”
悠言疑慮,身/子還是俯下了些,凝向他。
俊臉在她眼前放大,她一愣,唇上觸感溫熱。
他的唇印上她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輕舔而過。
心跳,漏了半拍。
她尚在眷戀他的溫柔。一觸之下,很快,他卻又放開了她,淡淡道:“沾上了。”
害她意猶未盡。
惱羞成怒,再指控他。
“你怎麼老這樣?昨晚也是!”
“你把我的牛奶都喝光,我也沒有說什麼是不?就只要你唇上一滴,不過份吧。”他拿起檔案,語氣抿了點莫可奈何。
悠言氣呼呼道:“杯子裡還有。”
那人斜她一眼,道:“我不知道。”
悠言氣結,兩頰暈紅,在他旁邊坐下,又往一旁挪了挪椅子。
他卻把杯子推了過來,道:“喝掉。”
瞪他。“不是說是你的牛奶嗎?”
“是我的沒錯。不過,原也是要給你喝的。”男人拿起檔案,不痛不癢道。
悠言氣結,拿起杯子,撲哧撲哧喝,決定不鳥他。
鈴聲輕揚,悠言望了去——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了接聽。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便淡淡道:“懷安。”
呼吸微滯,悠言頭埋的低低的。
“我也正想找你。那好,待會一起吃飯吧,地方?你定就好。”
“嗯,好,那就老地方吧。”
老地方?悠言心裡突然難過,頭埋得更低。
“你都用鼻子喝的嗎?”男人結束通話,聲音傳來。
悠言想了想,又把椅子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