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喂餌了。
乞玉的師傅曾對她說過,大王子和鸞將都是最可怕的一類人。這種人,千萬人之中也不見得有一個,亢金族中卻同時出現了兩個,所以亢金必得蒼原!若二人同心,天下亦唾手可得!可惜……
可惜什麼,她師傅沒有對她說完,不過一年前的那一戰已經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了——可惜他們不同心!
對於她師傅的話,乞玉從沒有懷疑過,但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師傅說的“可怕”是什麼意思。
世人敬畏她們巫女一族,是因為她們有占卜的巫力;世人畏懼權貴,是因為他們手中握有可定人生死的權利;可鸞將……即使是她什麼也沒有,她也依然能一步步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手中!這樣的人,才真正可怕!
而更為可怕的是,連天都幫她!
他們六人來到皇都之後,按照著鸞將的安排迅速地累積著財力物力人力,一切井然有序成效斐然。二姐雙鉞在貴族子弟的娛樂聚集地城南五子樓旁開了家茶樓,收集和散佈訊息,同時統籌協調他們六人的行動;肆兒訓練著新的風月細作,由於比較費時費力,所以直到現在還在訓練中,只在鸞將脂粉店開張時,讓幾個比較出色的露了一小臉,估計下個月,第一批人員就可以開工了;伍桐在二姐那裡繼續研究著他的各式器械,最近他發現城中有家木器店得有些小物件很有意思,正在改良用於建築、陷阱和兵器等;溜溜則是滿城亂竄偷得不亦樂乎,好幾次偷了一些很燒手的東西讓鸞將一頓扁,最近收斂點了;而她則是用自己的巫力贏下了這家賭坊,負責斂財洗錢;老八巴秦在肆兒那裡,一方面保護肆兒的安全,一方面訓練人手培養武力。
各司其職,互相配合。假以時日,乞玉相信,鸞將的那句話必然成真。
“那麼多人想做王,好吧,我們也去玩一把,做個地下王玩玩吧!”
看著牌桌旁舍脂玩世不恭的笑容,乞玉不禁在心中嘆道:
王!我王!我蒼原偉大的鬱金香王!您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您得到了廣袤的蒼原,卻失去了怎樣的天下!
“好了,不玩了!我們去劍南那喝點酒吧!”舍脂隨手打了賞,收起銀子準備走人,早就輸光了的姬長瑾當然沒意見。
“站住!怎麼?贏了就想走啊!”同桌的一女子看來是輸多了跳了腳。
那人出自舍家的一個大旁支,算起來舍脂還得叫她一聲堂姐,可這位“堂姐”卻正是在舍脂和乞玉的聯手算計下,偷偷賣了不少祖產來還賭債!
舍脂和姬長瑾看都沒看那人一眼就兀自離開了賭場,沒賭品的傢伙她們見得多了,懶得看。比起多費唇舌,她們寧願直接開打。
果然不出她們所料,她們的馬車行駛了沒多久便停了下來,車外某人說要“教訓教訓”她們。很好,兩女坐在車廂內邊閒聊邊聽著車外的打鬥聲,對某沒有賭品的女子惡毒的謾罵充耳不聞。可過了半天外面還沒消停,看來是遇到硬茬了,姬長瑾皺了皺眉,對自家護衛們的身手錶示不滿。
“那羅,你去玩玩吧,免得耽誤了我們聽琴。”舍脂吩咐道。
“好咧!”沙那羅丟了一把瓜子在口中,竄了出去。
很快,某人的謾罵聲沒有了,卻突然冒出一句“殺人啦!堂妹救命啊!”
姬長瑾聞言掀起車窗簾向外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而舍脂則是冷了臉,瞥了一眼窗外
“車上是麒麟舍家的家徽,沒有鑾鈴,應該是舍家老二舍昕,這丫頭有點腦子,而且護短得很,你別下來,你沒有家族背景惹她不起,我來處理。”姬長瑾說道。
舍脂點點頭。她不確定舍昕認不認得出她,而她還沒打算這麼早就暴露身份。
姬長瑾下了車,和舍昕一頓打哈哈。要說巧也真是巧,城東是煙柳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