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大人笑開了,簡一不禁腹誹,“雙兒,這丫頭叫得比她這個當孃的還親切,還有,這裡的小孩都是這麼早熟嗎?
只見雙雙圓亮的眼睛蒙了一層霧氣,小傢伙兒是生氣了。
莫非是羞惱了?才不是,雙雙是拽了拽被燁兒抓的小手,沒拽出來,眼裡才有了霧氣,眼看燁兒還是不放,就一口咬上了燁兒的手。
連忙鬆手的燁兒手背上印上了兩個淺淺的牙印,那是雙雙不久前長出的兩顆門牙,此外,牙印四周還有雙雙的口水。
燁兒的眼睛也有些泛紅,怕是疼了,但沒有生氣,小臉上依然掛著認真的表情。簡月茹為自己未出世的女兒感到了危機。
話說燁兒和凌兒本來對簡一這個舅媽的失信十分不滿,因為簡一送往樊府的聘禮“全家福”中沒有繡上這兩個小娃,而後她又許諾說會給兩人做一個,卻一直都沒有兌現。
不過現在時常登門的兩個小娃,被太多的事物吸引了,有雙雙、有簡一做給雙雙的玩具,有小軒小轅經常翻看的漫畫,有簡一給孩子們做的零嘴,兩雙晶亮的眼睛離不開這些事物,小小的腦瓜也忘了再生舅媽的氣。
說道簡家的第三位男兒——姜希林。
姜希林和黃真夫妻倆攜女兒郎恬隨簡家眾人一同回到湘州,並住進了簡家大院。
黃真沒有恢復本來的“郎鶴”之名,現在、今後就叫黃真,雖不能說是與郎府完全斷絕關係,但基本上不會再與郎府主動聯絡。
黃真也沒有恢復原貌,雖說有解藥,但自服了易容藥,已過七年,姜希林說這時再服解藥,怕會有什麼偏差。其實她的容貌已經在慢慢恢復了,或許是時間太長、藥效淡了,或許是大仇得報、心結解開了。
姜希林是比較標準的大府男兒,溫文爾雅、舉止得體,不過由於他的外祖母姜老痴心醫術、不喜大府規矩束縛,後來見他資質好,傳授他醫術的同時也不乏帶著他共同為病人診治的機會,所以姜希林倒不完全是個養在深閨的男子。
妻主“去世”後,他每年會帶著女兒回孃家住一段時間,姜老體恤這個外孫的苦命,每年他回姜府的那段時間裡,本在外面的姜老都會回府和這個外孫探討一些有關醫術的事情,若是“恩濟堂”遇到疑難雜症,姜老也會帶他同往。
如今在簡家看到已經成親的樊多和長生依然可以到外面做事,而簡一更是發自內心的說道:“女子能做的事,男子也能做,更有可能比女子都做得好!”
觸動了他心中的遺憾,他深諳醫術,但由於是男兒身,除了收個徒弟,便少有用武之地。
與爹爹相依為命的郎恬是個早熟的孩子,瞭解父親的心,所以提議爹爹去這裡的“恩濟堂”當坐堂大夫。
“恩濟堂”開在各大城鎮,原來的主事之人是姜老的其中一個女兒,人稱“妙手仁心”,摻和進郎府老祖宗郎單的陰謀並一起喪命之後,“恩濟堂”並沒有倒,只是換了主事之人。
黃真受簡家不把男兒拘在家中的思想所影響,倒是不反對夫郎在外拋頭露面,但是樊多和長生做的事情不用與其他女子有肢體上的接觸,而希林號脈、治傷時總要接觸對方身體的。
郎恬在知道黃真就是自己的親生孃親後,很是生氣,雖然爹爹原諒了孃親,而她又對父女兩人很是關心、小心照顧,郎恬的火氣漸漸在消散,但至今還是沒有喊過黃真一聲“孃親”。
此番提出讓爹爹去當坐堂大夫,一方面爹爹曾教授過她,“醫者面對病患時,不要太計較男女之防”,另一方面也算是對孃親的一點兒懲罰,誰讓她以前不懂得珍惜爹爹呢?
因姜希林眼裡的期望,黃真沒有反對,但做起了“護花使者”。
身為姜希林徒弟的小軒,已經徹底喜歡上了醫術,所以也常常跟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