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都會自己家去,憑什麼在我家聽收音機。”
“小氣鬼……”
……
孩子們散去,他悄悄的拿起收音機,三步跨作兩步,朝著隔壁家奔去。他們家是那種軍區的大院。獨門獨棟,但是兩家供一個庭院。
“喵——喵——”他學貓叫了一會兒。
馬上二樓的小窗子開了。探出一顆頭,轉著圓溜溜的眼睛。
“應山哥哥,上來上來。”
他抱著收音機歡快的上去。兩個孩子頭靠頭聽著收音機。跟著一起背誦毛主席語錄……
小時候,他們是那麼要好。他是應山哥哥,她是婉珍妹妹。
她是該一直笑的,該像小時候咧著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沒心沒肺的對他展露笑容。
為什麼?她的面孔突然轉變,滿臉淚痕,五官都有些扭曲,
“應山哥哥,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你去和我爸爸說,我真的不想結婚。再說你就是我哥哥,我們在一起真的不合適啊。”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很痛,卻還是忍不住問,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哥哥你別鬧了,你快去和我爸爸說吧,高考落榜我也難過呢,他老是隻會罵我……”
……
如果他知道她會就那樣離開,他一定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即使她在別人的身邊微笑。
那個男人最終還是辜負了她。可是她依然不肯接受他。
她大概恨透了他。即使是敷衍他,她也不屑。
幾十年裡,作為事業成功人士,他接受過無數次專訪,每次都會遇到同一個問題。
“應先生,你這麼成功,為什麼沒有成家呢?”
是啊,他為什麼沒有結婚?
他不是瘋子,他只是固執的認為,妻子那個位置應該屬於一個叫王婉珍的女人。
……
“應叔叔,你最應該拯救的是你自己。”
面對一個二十幾歲女孩的勸告,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他該怎麼拯救,四十年的執著。他該怎麼逃離這個怪圈?他的一切成就都像浮雲。漫長的一生,他卻似乎沒有得到一件自己想要的東西?
誰說他不可悲?
溫馨番外
番外之,瓜瓜的日記
我叫瓜瓜,今年六歲了。
今天是小學的第一天,媽媽早上song我上學,wan上jie我放學。
爸爸太mang了。他現在就是個很mang的老頭子。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我和媽媽都只能在電視裡看見他。
每次他回家都是急著又要走。媽媽總是生氣不理他,然後他就厚著臉皮粘著媽媽,抱著媽媽,好不知xiu。
我每次都在一旁笑他,
“爸爸,你好不知xiu,hou臉皮,媽媽都不想理你呢。”
爸爸都會一臉嚴su的看著我,說,
“胡說什麼,你媽媽是世界上最大度的女人,才不像你說的小心眼。小屁孩,去做作業,就你在這壞事呢。”
遠遠的我都能聽見他求媽媽的聲音,“老婆,我cuo了。”
我對他無齒(恥)的樣子已經無語了,我學前班的老師說,人家不喜歡你,你還chan著別人,就叫無齒(恥)。是的,老師就是說的爸爸這樣的人。
番外之取名
那是大概賀正南出獄後的第一個星期。他在獄中表現良好,減了三次刑。18個月就放出來了。
那天珊妮一直在考慮瓜瓜中文名的事,她坐在臥室的大椅子上搬出大字典給瓜瓜選名字。瓜瓜是義大利籍,只有英文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