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冬日。日景。關家大院。四妹房中。四妹躺在炕上,田兒、善耕坐在一旁。
田兒起身:大哥,四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啥事兒,就打發人叫我一聲。
四妹:那你就回去吧,正好我和大哥說會兒話。
田兒點頭退出。
善耕坐到四妹的身邊,拉住四妹的手。四妹望著善耕,眼裡閃出淚花兒。
善耕:你說說你有多傻,這是我知道你的性子,冷丁想起來了,你說要是像上回,我跑張善叔那屋去了,那這不出了事兒了嗎?
四妹:善耕,你不知道我那會兒心裡有多難受,我真就不想活了。你說咱倆正在那個時候,冷丁一停下來,我這心裡就像抓的一樣難受,那會兒一想,這活著還有啥意思呀!死了算了,死了我一個,大夥兒就都淨了心了。老爺子也再不用防賊似地防著我偷他兒子了。
善耕:那後來呢,後來在醫院那會兒,你心裡又是咋想的?後沒後悔?
四妹:後悔倒沒後悔,就是覺得捨不得你,覺得這要是真死了,就再也看不著你了,再也不能讓你摟著抱著了。再一想那個時候,就覺得還是沒做夠女人。
善耕:那不還是後悔了嗎。行了,有了這碼子事兒,我想老爺子也不能下死勁兒地看著咱倆了。你放心,善耕對你四姑娘,這輩子是不會變心的。
四妹一下把善耕拉進懷裡:善耕,你說怪不怪事兒,越是覺著自己要完了那會兒,心裡越想讓你要我,就是想有那事兒。
善耕:那現在呢?
四妹:也想。
善耕:咱都好好活著吧,活著才有你想我,我想你的份兒。要都死了,還誰想誰去呀!
四妹:那還有下輩子。
善耕:下輩子,那是有準兒的事兒嗎?
四妹:善耕,你使勁兒抱抱我,我咋老覺著心裡空落落的。
善耕緊緊地抱一抱四妹,抬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肚兜,解開四妹的衣襟,為四妹戴在胸前。
善耕:這是今兒個我給你新買的。穿上吧,穿上心裡也許就踏實多了。
四妹坐起身,看著胸前的紅肚兜,然後抬頭笑望善耕,然後撲進善耕懷裡。
1058、冬日。傍晚。龍崗縣城內。一家酒樓上,保安團員若干。趙喜、國之亥等。
趙喜:國團長,平日你對我們弟兄幾個一直不錯,在國團長的關照下,弟兄們都混得挺好。今兒個弟兄們備這桌酒席,就是為了謝謝國團長對我們弟兄們的關照。兄弟就先敬國團長一杯!來,幹!
國之亥:好,幹!
眾人乾杯。
趙喜給國之亥斟酒:國團長,你今兒個得多喝幾杯,弟兄們有這心意,你就得有這心情,可千萬別掃了弟兄們的興!
國之亥:都是弟兄,沒說的!今後有我國某的,就有弟兄們。都給我好好幹!
趙喜:對啦!弟兄們,有國團長這句話,咱還不跟國團長連幹他三杯!
眾人:來,國團長,咱再幹一個。
1059、冬日。晚景。麥秀房中。麥秀、金秀。
麥秀:大姐,你說爹和四姨是咋回事兒呀,四姨咋就尋上死了?
金秀:這就是男人和女人。
麥秀:男人和女人就得要死要活的呀?
金秀:你不懂,有時候真就是那樣。
麥秀:那所以滿升和燕生都死了,是吧?
金秀嗔怪地一笑:竟胡說,他們是病死的!
麥秀:也真是納悶兒,其實我還真就想讓四姨當咱後孃。
金秀:可我和二姐都不願意。好好的四姨,一下子成了咱後孃,心裡就是覺著彆扭。
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