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手段高明些,別讓人抓住把柄,又或者是一擊斃命,別給人抓把柄的機會。
這麼久以來,處處被明珈打壓,餘穗心裡怨氣頗多,現在得到這樣的答案,她心上都輕了一塊,世子說的沒錯,果然是她太蠢了。
明珈是宋驕陽的妹妹,又是二殿下親自送來的,不管她錯她對,只要鬧到明面上來,世子只會維護著她,她曾自以為的辯解公平根本沒有意義。
餘穗沉思的空檔,秦璟鉞直接轉身出了門,偌大的房間裡只餘下了餘穗自己。
餘穗心裡不免又有些懷疑,秦璟鉞那麼喜歡宋驕陽,他真的能放任自己針對明珈嗎?若說他讓府醫給父親看病是為了不讓侯夫人拿捏自己,那又為什麼讓自己做這府裡的姨娘?
“你覺得我讓她做姨娘是對是錯?”
書房裡,秦璟鉞和沈拓幾乎同樣的姿勢面對著牆上那張宋驕陽的畫像,這個姿勢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還是秦璟鉞先打破了沉寂。
好半天,沈拓都沒有回應,秦璟鉞扭頭看他:“怎麼不說話?”
“屬下以為您在同公主說話。”沈拓說。
秦璟鉞一口氣被堵在了喉間,偏沈拓還是如木頭一樣立在那裡,根本就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他又重複:“你覺得我今日做得是對是錯?”
“世子做的都是對的。”沈拓說。
得到了答案,心裡好像堵的更厲害了,秦璟鉞冷聲道:“讓姜闊過來見我。”
沈拓和姜闊,這兩個人辦事都穩妥,只是一個話太少,像個木頭,另一個又話太多,實在聒噪。
姜闊很快就進來了,根本不用秦璟鉞問什麼,他自己就急吼吼的道:“世子,您怎麼就這麼把餘姑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您知不知道今日之後,會有多少人盯著她?就是老侯爺回來怕是也不會容她。”
得,姜闊果然是個藏不住事的,這一進來就把態度表明了。
秦璟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只是幫她把暗箭挑到明面上。”
“您這是讓她當靶子吧。”姜闊毫不客氣地吐槽。
秦璟鉞說:“我幫她折斷了那根最利的她最怕的箭,若是沒了秦璟硯的覬覦,她還是沒法自保,等宋驕陽回來,她同樣沒法自救,她的出身,她身體裡流的血都註定她不能如普通女子一般。”
“世子既是認定了自己做的是對的,又何必問沈拓?倒是屬下也有句話想問世子,您真的那麼厭惡餘姑娘嗎?明明她頭上有公主,公主必不會…”
“可她現在在侯府,侯府沒有宋驕陽,我也不會庇護一個蠢貨。”秦璟鉞直接打斷了姜闊。
言下之意,她想在侯府留下來,就只能自救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