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把賬本上的賬弄清楚了,什麼時候才能拿銀子,你們現在連賬本都弄不清楚,我憑什麼給你們銀子?”一聽凌霜院三個字,許管事直接不由分說的怒罵起來。
餘穗本來還心裡忐忑,這會兒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原來明珈不只是沒拿到她的月例,而是所有人的都沒拿到。
甚至她似乎還惹惱了許管事,這會兒把自己哄來賬房,就是讓自己捱罵的。
意識到情況不對,餘穗忙出聲道歉:“對不起,許管事,是我不好,沒弄清情況唐突了您。”
“呵,低頭低得挺快,早上要不到銀子,這會兒換個瞎子過來裝模作樣,難道是要誣賴我故意欺負小姑娘?你們瞧瞧,這凌霜院還真是心思多呢,真是笑死個人了。”許管事嘲諷。
引著餘穗進來的那小廝也一改方才的和善,順著他的話道:“可不是嘛?要我說之前夫人管家的時候,哪出現過這麼多么蛾子?這才放權給凌霜院那邊多久,先是毀了賬本,這會更是連個賬都算不明白,平白給我們添麻煩。”
餘穗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嘲笑聲,也知道明珈早上定然是在這賬房受了委屈。
自知是自己衝動找過來不佔理,餘穗便不接話,安靜地聽著他們的羞辱。
等他們的罵聲稍稍停歇了,餘穗才道:“這次是我不好,貿然過來打擾了許管事,我這就走。”
許管事卻道:“慢著,我看你們凌霜院就是故意找事,我明明就是按規矩辦事,到了你們那裡反倒成了我不是,這委屈我是咽不下去,你跟我去見夫人必須得把這事說清楚了。”
話說著,許管事便不由分說地過來拉扯餘穗。
那名小廝也跟著道:“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若是傳出去被不明真相的人聽到,還說我們賬房的故意欺負人呢,這事必須得討個公道。”
餘穗掙脫不掉。
賬房的人都憋著一股氣,不管她怎麼解釋,這些人都不聽,她幾乎是被一群人一起扭送到了德馨苑。
侯夫人帶著幾名小丫鬟在院裡擺弄花草,聽到雜亂喧鬧的動靜,她一下子就皺起了眉,厲聲呵斥道:“怎麼回事?鬧什麼呢?”
許管事忙換了笑臉上前道:“夫人,是我,老許,今日凌霜院的人實在太過分了,老奴特地來找夫人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