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硯又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明珈。
這女子氣質看著倒是不凡,尤其是這會兒她站在秦璟鉞身邊的時候,無端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至於五官嘛,長得就不如他路上碰到的那個小瞎子了,若是大哥喜歡這款,那和那小瞎子定是沒關係的。
秦璟硯又說:“大哥,您還沒回答我呢,那小瞎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秦璟鉞回答得乾脆。
他背後的明珈更是面露喜色。
雖然秦璟鉞不知道為什麼始終不願意與她同房,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唯一一個被秦璟鉞承認的,至於那餘穗,就算上了世子的床又能如何?在世子心裡不還是什麼都算不上嗎?
“即使如此,大哥便先將她送我吧,大哥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主要看臉,身份什麼的我都不在意,她生得好看,我瞧著歡喜,這便是緣分。”秦璟硯說。
他又開始拋棄手裡的茶盞,臉上的笑也格外的盪漾,端著副風流公子的姿態。
秦璟鉞眉頭始終無法舒展,他又道:“阿硯,你聽大哥的,大哥不會害你,那丫鬟手腳不乾淨得很,前兩日偷了珈珈的簪子,現在又以下犯上,剛被我罰去領板子,把這樣的人放在院裡也是個禍害,等過兩日我親自給你尋幾個聽話的美人可好?”
秦璟硯半點也沒有因為秦璟鉞的話失了興趣,反而他的眼睛越來越亮:“這樣多好,我本就不喜歡那些木頭一樣千篇一律的,她這樣的反倒是讓我有些好奇心,反正大哥也這麼厭惡她,不如就直接抬到我院裡去吧,至於母親那裡,大不了我去說,我如今也成年了,又在外面遊學多年,院裡一個通房都沒有,母親不會連這點小要求都不允我的。”
秦璟硯不依不饒,秦璟鉞幾乎要控制不住拍案而起,直接把人丟出去了。
餘穗,他就知道那女人是個不安分的,秦璟硯頭一日回來,就被她勾成了這副鬼樣子。
“為什麼非得是她?”費了好大勁兒,才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秦璟鉞問。
秦璟硯將茶盞放在了一邊,一臉回味:“哎呦,就她生的那模樣,三月桃花似的,面板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還有那把嗓子,說個話又嬌又柔的,直把人的心都說酥了,還有那腰更是軟得厲害,像那初春的柳條般,我在南方那麼長時間,都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尤物,反正又不是大哥的人,大哥便讓給我吧,不然這等美人便宜了旁人豈不可惜?”
只聽咔吧一聲脆響。
秦璟鉞手裡的茶盞被他徒手捏得碎成兩半,碎瓷片紮在他的手心裡。劃出了淋漓的鮮血,滾燙的茶水飛濺,和血水混雜在一起,滴滴答答地流下來,格外的觸目。
方才還滔滔不絕的秦璟硯一下子就愣住了,明珈更是驚叫出聲,慌忙拿帕子去捂秦璟鉞的傷。
秦璟鉞卻伸手揮開了明珈,他問:“你摸她腰了?”
“啊…哦,抱了一下,不止腰軟,渾身上下都軟,我…”
秦璟硯根本沒有回神,秦璟鉞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猛地站了起來道:“夠了,阿硯,這件事之後再說,你先應付完明日的接風宴,母親盼著你很久了,別讓母親失望。”
秦璟硯還想說話,秦璟鉞在他面前攤開了手,他道:“你先去前院,我處理一下傷口就過去。”
秦璟鉞冷臉,秦璟硯還是有些怕的,他到底沒再說什麼。
明珈擔憂道:“世子,讓珈珈給您清理一下傷口吧?”
秦璟鉞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好轉,他直接推開了明珈:“你也出去!”
明珈咬著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可秦璟鉞卻低頭根本不看他。
心裡升起不滿,可明珈也不敢再和秦璟鉞爭辯,她憤懣的推門出去,心裡忍不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