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上府中的下人呢。”
景夫人自景皓軒來後,臉上便沒再湧現出笑意,這時因為莫芸溪的話,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景皓軒被莫芸溪那很天真無知卻偏偏意有所指的話搞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他望了眼座上的景老爺夫婦,略顯不自在地說:“如大嫂所言,這事確實是巧了。”
“行了,不淡巧不巧的事,軒兒你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個孩兒知道的也不多,旺才當時急匆匆的沒說得太詳細。據他所說,好像是大哥將府中七八個小廝的門牙都用棗子打掉了。旺才雖如是說,可是孩兒不信,大哥的為人孩兒一向瞭解,他怎會殘忍地做出傷人髮膚的事來?”景皓軒一臉溫文地說著,滿眼都是對景皓宇的信任。
“宇兒,那事可是你做的?”景老爺問向正低著頭的長子。
“……是孩兒做的。”
“大哥!你怎會做出那種事來?這、這……”景皓軒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急急地望向景老爺求情道,“爹,這裡面定是有誤會,大哥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荒唐!”景老爺大怒,將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指著景皓宇喝道,“我景家可是禮儀之家,不會隨意體罰下人,你居然一下子就打落那麼多人的門牙,你是何居心?”
“老爺,您彆氣,宇兒不會那麼不懂分寸的。”景夫人趕忙安撫起景老爺來,看向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不敢再介面的景皓軒時,眼中閃過幾分不滿。
景皓軒依然沉默著,沒開口求饒也沒認錯,整個人彷彿呆住了一般。
“說話!”景老爺聲音又揚高了幾分。
“爹。”莫芸溪雙眼溼潤地望向景老爺,聲音略帶焦急地說道,“這不能怪夫君,是那些下人嘴巴太壞,他們惡意嘲笑夫君,他們說他、說他……嗚嗚,他們說得可難聽了。”
“他們說了什麼話?你不用隱瞞,都給我說出來。”
“是。”莫芸溪擦了下眼角的水漬,然後開始說起來,“他們背地裡嘲笑夫君,說他是、是廢物,是給景家拖後腿的,說他都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有臉出來轉,簡直難看死了。還、還有人居然說、說爹以後會將景家交託到二叔手上,到時您一……那個詞語芸溪不敢說。他們的是隻要您……何姨娘便會隻手遮天,到時娘沒有‘健康’的兒子為其撐腰,即便是正室又有何用?最後娘和夫君還不是得被何姨娘還有二叔聯手趕出景府去要飯。還說芸溪到時會被何姨娘和二叔……賣到勾欄院去伺候野男人。爹、娘,何為勾欄院?何為野男人?”
景皓宇嘴角猛然抽搐了幾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總之精彩極了。
“放肆!哪個下人這麼大的膽子敢說出這種話來?”景老爺聞言眼睛都氣紅了,站起身便要去找人算賬。
景皓軒臉色發白地急道:“是誰與我有仇要如此汙衊我?我姨娘亦不會做出那般的事。爹,您莫要輕信了那些惡奴之言。”
“當時夫君就是實在聽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打掉了嚼舌之人的門牙,夫君一切都是為了景府的聲譽著想,他豈會隨意出手傷人?”莫芸溪趁機開始為景皓宇說話。
景夫人站起來將景老爺拉回到椅子上說:“是呀,宇兒自小便聽話懂事,哪裡會無故做出那種事來,定是那些惡奴的話太難聽了,宇兒氣不過才出此下策。”
景老爺定定地望著莫芸溪:“芸溪說的可都是真的?”
“芸溪說的都是真的,若是有‘一句’謊言,就讓芸溪天打雷霹,不得好死!”莫芸溪雙眼坦誠地望向景老爺,表情無一絲害怕。
這裡她玩了個文字遊戲,她說的是“若是有一句謊言”便遭天打雷霹,而非“若是有任何一句是謊言”,她剛剛可不是隻說了一句謊呢,所以毒誓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