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有十四了,所謂女大十八遍,十四歲的莫羽馨比兩年前看起來更為婉約美麗,自景皓宇進來後她便一直靜靜地坐著,與景皓宇還有莫芸溪相互見過禮之後便一直很淑女地坐著,雙眼一直望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沒有亂瞄。
“芸溪長大了也比以前圓潤了,不錯、不錯。”莫老爺頗為欣慰地望著莫芸溪。
莫芸溪坐在景皓宇身旁,微笑著望向莫老爺:“芸溪在景府過得很好,景府上下都對芸溪很是照顧,在那裡吃得好、睡得好又沒有人孤立我,心情一好自然就長肉了嘛。”
景皓宇聞言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景府待她哪有她說得那般好,這兩年她是受過委屈的。以他對莫芸溪的瞭解,知道她誇大其詞必是有她的目的,於是也沒說什麼。
莫老爺聞言意味深長地對莫芸溪笑了笑,說道:“如此甚好。”
劉氏聞言臉上的笑微微僵了下,隨後迅速控制好情緒再次端起友好的笑望著景皓宇,對莫芸溪則沒怎麼理會。
劉氏笑望著景皓宇說:“芸溪這孩子自小性子就悶,學東西慢還不好學,無法之下我便由著她了。她小小年紀便嫁了人,這人情大道理等方面所知甚淺,去了景府後以她的性子,少不得會做些惹人不高興的事來。芸溪只是名庶女,才德方面當初又沒學進去多少,我一直擔心她嫁過去後會受白眼,誰想到你們都對她很好。虧得你們景家不嫌棄我們芸溪的身份還有不討喜的性子,禮儀之家就是不同,若是換成別家,我們芸溪說不定就過不了好日子了。就如老爺剛剛所說那般,如此甚好,這下我們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了。”
劉氏的話純粹是趁著誇景府的當將莫芸溪重重地損了一遍,她身為長輩說自家小輩的不是,沒人會覺得她行為有問題,相反,若是將自己家的小輩誇到天上去了才惹人笑話。是以劉氏的話對於莫芸溪來講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其他人聽了到不會覺得如何。
“岳母大人哪裡的話,多虧當初芸溪沒嫌棄我這個快要死掉的人嫁了過來,否則若是她誓死不嫁,小婿又焉能好起來?有人說過芸溪是有福之人,若是沒有她,小婿說不定命早已不保。總之,小婿要謝過岳父岳母當初讓芸溪嫁過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岳父岳母放心,小婿有生之年一定會善待芸溪,絕不會讓她吃苦。”
景皓宇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話語中沒有一絲對莫芸溪庶女身份的嫌棄,不僅如此還將他對莫芸溪的感謝及珍惜之意表達得淋漓盡致,這些話本就是肺腑之言,剛剛劉氏有意無意地詆譭莫芸溪的行為令他心中有氣,是以這番話說得可謂是至情至性。
站在劉氏身邊的慧姨娘因為劉氏方才的話心中有氣,此時聽到景皓宇說的一番話,心情頓時一鬆,臉色好看了很多。
“賢婿真是個好男兒!芸溪嫁給你也算是你們二人有緣。”莫老爺望著景皓宇直笑,看起來對這位女婿極其滿意。
劉氏表情僵了僵,不自在地笑了笑:“芸溪能得此佳婿,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啊。”
莫芸溪嘟了嘟嘴,嬌憨地說:“夫君欣喜於娶到的人是芸溪,芸溪也高興嫁給瞭如此好的夫君。母親應該說是我與他能結為夫妻是‘雙方’前世修來的福,單說芸溪一個人哪行,好像母親不相信剛剛夫君說的那番話似的。”
“哈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芸溪說得有道理,能結為夫妻,自然是雙方一起修來的緣分。”莫老爺仰頭大笑。
劉氏被莫芸溪噎得差點臉發青,她自來脾氣就不好,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今日難得給個笑臉完全是看在景老爺是知州的份兒上,若非此時有景皓宇在,她早對莫芸溪這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翻臉了。
“兩年多不見,芸溪比以前可是能說會道了很多啊。”劉氏僵著表情,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