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溪不著痕跡地抽出胳膊,平靜地說:“已經派人去尋了,喬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紀夢潔見莫芸溪心事重重樣子,轉頭望向表情有些嚴肅景皓宇,安慰道:“表哥別擔心,喬大夫說不定路上遇到朋友耽擱了。”
“但願如此。”景皓宇淡淡地回道。
“好容易遇到個能治好表哥腿大夫,上天不會那麼殘忍地對錶哥,就算有事也要等治好了表哥腿再……”
景皓宇倏地看向紀夢潔,眼中有冷光閃過:“我腿好與否在這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喬兄!若是他安好地回來還好,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就算有十條腿也償還不起他一條命,這輩子我都不能心安!”
紀夢潔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換來一頓訓斥,表情一僵,低下頭道歉道:“是夢潔自私了,只顧著擔心表哥腿,沒顧及其它。”
莫芸溪見紀夢潔臉色蒼白,稟著上門是客原則,趕忙笑著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夢潔心情我瞭解,你只是太擔心夫君了而已,這無關自私與否,這只是人本能,任何人在關鍵時刻都只會想著自己親人。”
紀夢潔聞言臉色稍稍好看了些,擠出一抹不自然笑:“是呀、是呀。”
“還有四個月表妹就要嫁給二叔了,到時我們就是妯娌了呢。”莫芸溪笑著轉移了話題。
紀夢潔臉上湧出幾分羞澀,臉頰染了幾分紅暈,低聲說:“到時還要表嫂多加提點夢潔呢。”
“呵呵,一定一定。”
“四個月……希望到時表哥腿已經全好了,那樣話景府可算是雙喜臨門。”紀夢潔怯怯地望著景皓宇,還在為剛剛訓斥心驚。
“但願我能站著參加二弟與表妹婚禮。”景皓宇知道自己剛剛過分了,語氣平和了不少。
紀夢潔見景皓宇表情緩和了心下一鬆,感慨起來:“幾年時間很多事都變了。當時以為夢潔會與表哥共結連理,誰想到最後我會嫁給二表哥,而表哥也與表嫂成了情投意合夫妻。”
“是啊,現在想想以前事,感覺很遙遠,當初認為情比金堅感情現在想來其實就是年幼時自以為是而已,現在我們不是各自都過得很好嗎?”景皓宇很自然地當著莫芸溪面將以前與紀夢潔之間感情拿出來說了,就是因為放下了,所以說起來才會那般自然。
紀夢潔見景皓宇如此雲淡風清地說著當時與她之間感情,心頭頗不是滋味,不過很快便想開了,時過境遷,她也有了新感情歸屬,她與景皓宇其實是互不相欠。
“表哥說得是,當時我們之間其實就是親情友情多些,可笑得還以為那就是兩情相悅了。夢潔幼時只粘著表哥,對二表哥一直很冷淡,那時一有好東西總想著與表哥分享,而二表哥向夢潔要都要不到,現在想來好生愧疚,二表哥沒氣得自此不再理會夢潔真是太難得了。”
“呵呵,說起這個夢潔想起一件趣事來,表哥可還記得幾年前夢潔剛學會做南瓜粥事?那時每日清晨我都做一碗給表哥吃,二表哥曾向我討過幾次,我都拒絕了。現在想來真是好生後悔,好在二表哥胸懷廣闊,沒有跟我一般計較,待我還是一如繼往得好。”紀夢潔提起景皓軒時臉上閃過幾分喜悅幾分得意。
曾經情侶都有了自己另一半,當初情意早就消散了,因為各自都放下了,所以提起時到是誰也沒有不自在。紀夢潔說起以前並非抱有什麼目,只是情緒所致,突然很想感慨一番而已。
景皓宇望了眼莫芸溪,見她表情平常沒有牴觸感,是以眉頭一鬆順著紀夢潔話說:“以前二弟想嘗夢潔親手做粥沒能如願,以後好了,夢潔可以日日為二弟做。”
“呵呵,別看二表哥自小在人前都表現得很儒雅穩重,其實他私底下也有孩子氣時候。夢潔前些日子聽楊媽媽不小心說漏了嘴,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