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氣
很多事,懷疑苗頭一旦燃起,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景皓宇將當初情景回顧了一番後,何姨娘想借賽馬由頭害他想法愈加深入腦海。
景皓宇滿腔恨意,想放聲大吼發洩,但怕驚擾到外面人,所以強忍了下來,忍得太過辛苦以致說話聲音有些顫抖:“那碗粥他們應該是加了類似蒙汗藥東西,藥性過一陣子才會發作,現在想來當日我馬必然也被動了手腳。”
莫芸溪知道景皓宇此時心情,緊握住他手,將手中溫暖一一傳遞給他。
“賽馬途中坐騎突然暴躁起來,怎麼安撫都沒用,當時想著是它野性又發了,這馬馴服時日並不久,對我沒什麼感情,何況自幼在山野中長大,性子難免烈了些,馴服成功後它偶爾也會不服我管制常發脾氣,因此當日它那般我才沒有懷疑。現在想來我真是太大意了,若是我能不那般自以為是或是再細心一些,就會發現它比以往任何一次暴躁得都厲害。”
“當時它幾次三番地想將我甩下背去,我在馴服過程中消耗了不少力氣,等它終於消停了,還沒等我喘口氣就突然立了起來將我甩出了馬背。我學了幾年功夫,被甩出去也沒什麼,空中翻幾個跟頭化解一部分衝力,再在地上滾個幾下就行了,頂多會受些輕傷。誰想被甩出去時我力氣不足,在空中剛翻了一個跟頭就重重地栽到地上,後來事我就不知道了。”
“照這樣看來,馬發狂之時你藥力也犯了,何姨娘以為你當日非死不可,若是你當日喪了命,那她真是手腳乾淨利落,無人會懷疑到她頭上。”莫芸溪分析道。
“是我蠢了!”景皓宇握緊拳頭狠捶下自己頭,罵道,“若是我心細些,醒來後定會發現不尋常之處,可惜我笨得一直以為被甩出去時力不從心,是由於制服暴躁馬時消耗了太多力氣所致,根本沒往遭到暗算上想!”
“不要太自責了,你沒多想也是因為太過信任夢潔,沒往早上吃粥上懷疑。何姨娘就是利用你對夢潔信任這點,藉由單純夢潔之手害你。我們以前不知道這事,現在知道了就要提防,她有前科,現在喬大夫失蹤很可能就與她有關。”
“若是喬大夫有個什麼,我一定殺了那個毒婦!”景皓宇雙眼通紅,憤怒地盯著何姨娘院落方向。
“別衝動,我們現在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若是打草驚蛇讓對方有了防備可不妙。”莫芸溪趕忙倒杯茶,將熱氣騰騰茶水遞到景皓宇面前,柔聲道,“喝杯茶去去火氣,這事我們需得從長計意。”
景皓宇深吸了口氣,接過莫芸溪手中茶杯仰頭一口喝光。
“事情過去太久,證據很難找了,那個做南瓜粥婆子已被何姨娘打發走,是生是死不清楚,當初那碗粥是怎麼被調包也不得而知,這麼多年過去,想必夢潔也記不得路上都碰到過誰,再說當初將粥換掉那人,你想何姨娘還容得她留在府中嗎?”
“難道就讓那個賤婦逍遙下去?”景皓宇一臉不忿,任誰突然得知自己當年曾被人謀害都不會平靜得下去,何況害他之人就與他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這好比喉嚨裡扎著一根長長刺,不將這根刺徹底拔除就食難下嚥、渾身疼痛。
“當然不!”莫芸溪面色一整,咬牙道,“她會害你一次就有可能害你第二次,這些年你很安全估計是因為她覺得你對她威脅不大,若是你腿好起來,難保她不會再動心思。”
“你說我們要如何?”景皓宇望著莫芸溪問。
“這事只是我們猜測,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訴爹孃。以娘脾氣,若是得知當年事定會鬧僵起來,到時說不定還會被何姨娘反咬一口。爹也不能告訴,他現在很寵何姨娘及二叔,我們說了他也不會信,就算信了又如何?沒有證據情況下難道他會廢了何姨娘?根本不可能!”
“你放心,我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