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三川的臉,他撲到她身上,用瘦弱的身軀頂住了半面牆。但是三川去哪裡了,她很害怕,她害怕他死了,也害怕他落得一個終身殘疾又生不如死的結局。
她握著那兩塊玻璃,和救援隊一起搜尋,卻連他衣服的一塊碎片都沒有找到。只找到了當年兩人打鬧她疊的紙飛機——已經被燒焦了小部分,歪歪扭扭的,上面隱約看得到自己曾經親筆寫下的:“三川是笨蛋”幾個字。
在此之後,之前沒受過什麼正經教育的她毅然決然的讀了首都師範大學。路很難,但每次想到自己的生命重生於三川的犧牲中,就更堅定了走下去的勇氣。
或者說,自己的內心的潛意識也許也一直認為三川沒有死。只有自己擁有了更好的未來,才能有資格見得到他。
之後,自己在實習時選擇了這個重建起來的小學。守著回憶,希冀能有一點他的訊息。
錢萬三聽得眼淚止不住的流,溫情遞給他一包紙巾:“擦擦,沒事的,都過去了。我看開了,相信三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