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哭,卻故作若無其事的安撫起公主的情緒。
“嗚……彩蕊,我真的該死!”琉裘情緒激動的撲進彩蕊的懷裡,緊緊摟住她的頸項,難以抑制的悲泣,“如果我認命的和接到繡球的男人成親,咱們的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悠哉,也就不會苦了你,噢。彩蕊,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良心一輩子也過意不去。”
“我知道你半點想嫁人的意願都沒有,你不要這麼自責了,彩蕊看了心裡好不捨。”
“咳!”黑鷹威風凜凜的踏進船艙,故意咳了一聲,有意引起她們的注意。
琉裘擁著彩蕊,憤怒的轉過頭去看著他,“瞧你把彩蕊弄成這樣,你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你要見她,我如你所願的把人帶來了,你卻對我發脾氣?這樣對嗎?”黑鷹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直視著她,慎重的告訴她,“而且,我告訴你,我不可能白白養一隻米蟲。”
“我被你關在這裡,連走出甲板的機會都沒有,整天無所事事,算來也稱得上是隻米蟲,那你就沒道理白養我了。”琉裘很快就抓到他的語病,氣呼呼的反駁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我自認我待你不薄。”女人真是寵不得,她的脾氣半點都沒有收斂,黑鷹惋惜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你,我和彩蕊現在不知過得多好。”琉裘的心情是複雜的,她討厭自己那顆在乎他的心,她討厭自己的情緒因他而波動。
“公主,別惹他生氣了。”彩蕊輕扯著琉裘的衣角,刻意壓低音量的勸阻著,生怕招來橫禍。
彩蕊的聲音雖然細若蚊蚋,但黑鷹卻聽得一清二楚,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們。
“你叫她公主?”
“是……”彩蕊想說什麼,卻被琉裘伸手阻止下來。
“我想這樁買賣是可以協議的,咱們可以和他談條件。”彩蕊拍了拍公主的手背,安撫著她道。
“彩蕊,你不瞭解他,不要……”琉裘不認為黑鷹是一個可以商量的物件,利用俘虜來交換金錢,對黑鷹而言實在太沒有成就感了,琉裘並不認為他會被彩蕊的利益所誘惑。
彩蕊卻一意孤行,她看著黑鷹道:
“大王,如果你肯把咱們的小公主平安的送往京城,我相信皇上將會賞賜你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黑鷹心狂跌了下,卻不露半點痕跡在臉上,他依然高傲的看著她們,絲毫沒有失去他那股天生的王者氣勢,即便此刻的他正拼了命的壓抑著冒在胸腔上的怒焰,卻仍擺出不可一世的傲然。
他沒理採彩蕊所開出來的條件,他逼近了琉裘,用力掐起她的下顎,目光炯炯的直視著她。
“你就是那個拋夫逃婚的小公主?”
“你弄疼我了。”他掐疼了琉裘,令她不禁痛叫出聲。
“你是不是趙琉裘?”一股滾燙的怒火立刻轉換成一把鋒利的刀戳進他的心扉,黑鷹憤怒的抓起她的皓腕,直呼她的名諱。
“是又怎樣?!”琉裘受驚的看著他,疼得流出淚來,“我永遠也不會承認那樁婚事,我逃婚就是為了要躲避他。”
黑鷹感到身心全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籠罩住,叫他憤恨的直想殺人。
自從他被皇帝和公主要了一計後,他用盡心計的搶奪海上的船隻,他要鬧得天下雞犬不寧,要永遠成為皇帝的心頭大患,要公主為她的逃婚而懊惱,甚至後悔一輩子。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深愛的女人竟是那個傷他最深的人。
過去,不管她講出的話語有多麼的刺耳,中傷他的心上刨次,卻沒這一次來的震撼!
他無法原諒棄他離去的妻子,死到臨頭也不肯承認這樁婚事。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那個準新郎倌?”他冷冷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