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楚漾道。
他衣兜內的手機震動。
是凌意舶發來訊息:坐後面來?
楚漾回覆:不來。
“梁時予,我們離澹湖還有幾公里?”
凌意舶從柔軟的座椅上直起背,手肘抵在扶手上,身體靠前,左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繞過前座副駕駛的椅背,捏住楚漾的胳膊,不緊不慢道:“導航顯示還有多久?”
“二少爺,”梁時予以為他在催促路程,汗流浹背的,“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太堵車了。”
凌意舶笑了下:“我們應該早點出發的。”
他稍稍收緊虎口,捏得楚漾猛地壓抑住哼聲,知道梁時予在認真開車顧不上看別的,又抬手,有意無意地碰了下楚漾的耳廓,在楚漾透過後視鏡投來警告的目光之前收回了手。
梁時予一鬆一緊地踩著油門,終於熬過了堵車路段,正在慶幸不會遲到,又發現後視鏡中凌意舶神情嚴肅。
他不免緊張起來。
只聽凌二少爺敲敲皮質座椅,道:“梁時予,前面找個地方靠邊停。楚首席換到後座來一下,排班表要改。”
“啊,是。”梁時予同情地看了眼楚漾。
停好車,又見凌意舶開啟pv隔斷板,什麼都看不見了。
路邊靠邊停車,楚漾下車,坐進後座。
他從內膽包中抽出電腦,還沒來得及開啟,一上去就被扶住了腰。
凌意舶抵著他,親了個天旋地轉。
後背接觸到的座椅是涼的,身上的人是滾燙的。
直到楚漾終於抽出力氣攥住凌意舶的衣領,都顧不上這是不是自家少爺穿去赴宴用的,氣喘吁吁,盡力壓制住吐息聲,被情慾染紅的眉眼終於有了凌意舶頑劣態度下想看見的慍色:“凌二,凌……凌小舟!”
“在呢,”凌意舶低頭抹乾他眼下溢位的水,“你就是故意的,知道這麼叫我才能放過你。”
“我還真以為你要改排班表,”楚漾繃著臉,拽緊手裡的電腦,怕這人莽起來弄壞了,喘道,“……時予聽得到。”
“對他換一個稱呼,”凌意舶不滿地奪過電腦放在桌臺上,重複道:“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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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
九月初, 白露。
長豐集團員工的季度考核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安全保衛這一部門的考核被分配到了幾個場館分別進行。
楚漾身兼考生與監考官雙重身份,在連續三天的考核日程中幾乎沒合過眼。
基礎體能、游泳、射擊、長短跑, 甚至是臨場反應和國際語言, 集團上下都需要楚漾親自到場督戰。
用森叔給軍令狀時的話來說就是, 這是對你身心的一次巨大挑戰。
至於體檢, 時間安排在了九月月中。
長豐集團的考核制度和運動員選拔模式類似,物競天擇, 勝者為王, 並且由於有楚首席這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beta先例, 保鏢的去留只看誰是更強的人選。
甚至因為beta能夠不受資訊素約束, 現在集團內部對性別選拔的態度有所改變, 都認為相比起alpha, 大多數beta更為冷靜、自持,長期的激素平衡使他們擁有更能靈活解決問題的能力。
楚漾的日程表安排到競爭最為激烈的考核末日。
五公里這一項恰好是早晨太陽毒辣的時候進行, 楚漾第一個輕鬆過終點。
周渡的秒錶掐到:18分47秒。
“和去年的成績差不多,”周渡衝他比大拇指, “但是今天的體感溫度卻比去年高了不少哦。”
楚漾撐著膝蓋喘了會兒氣, 一邊走一邊擦汗,盯著跑道看了會兒,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