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定在桌面,只有手指能蜷縮起來。
凌意舶親得太認真了,嘴唇從關節吻到指端,又最後把楚漾的手往下拉,大一號的寬厚手掌覆蓋住了手背,放到自己胸口上。
準確點來說,是按。
興許凌意舶也在緊張,他胸肌都變硬了,按上去像貼著牆。
血肉之下的心臟正在極速跳動。
砰砰砰地響——
撲到耳膜上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和他剛才開槍的聲音相差無幾。
“你換,”楚漾開口,“換一塊抑制貼?脖子上那個貼了有兩三個小時了,時間久了沒藥效。”
更衣室裡開了空調,體感十八九度,楚漾卻覺得熱,額間的汗像雨後林間的小菌類,齊刷刷冒了個尖兒。
“行,來吧。”
凌意舶點頭,又很聽話地埋下腦袋,扯了扯衣領,把腺體露出來。
把手腕搭在凌意舶肩膀上,楚漾認真撕開包裝,動作輕柔地把抑制貼捋平邊角,貼上alpha那腫脹的腺體。
他又摸了摸抑制貼:“你舒服點沒有?”
“不舒服。”
“嗯?”
“貼就貼了,你還摸兩下,摸了更難受了。”
凌意舶含糊地說完,往前走一步,腦袋埋進楚漾胸前,“楚漾,你也讓我聞聞。”
他又撲進楚漾懷裡。
藍寶石
每次凌意舶這麼喊他的名字, 要麼帶了點兒哀求,要麼帶了點兒討好,就等著嚐點甜頭, 再把他一口吃掉。
楚漾條件反射地抱住凌意舶的腦袋, 順手揉了揉。
黑硬的發茬穿過指縫, 不扎人, 手感很不錯。
他想了想,道:“可是我還不知道怎麼釋放自己的資訊素。身邊沒有oga可以教我。”
凌意舶心裡暗爽:“沒有認識的oga麼?”
“有認識的, 但是……”
楚漾想了想唐撫寧近日才給他寄的一大箱oga專用補劑、保養品甚至是一封手寫明信片, 越想越覺得怪, 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勁, “不太方便問, 還是算了。我上網查查資料也好。”
凌意舶還想知道更多:“是在雅加達認識的嗎?”
楚漾不想隱瞞什麼, 只說:“……雅加達也有。”
哦,意思是不止一個了。
“也是, 你在國外待了整整三年,又沒分化, 揍人還那麼兇, 有oga崇拜你喜歡你很正常的。”
凌意舶收緊手臂環抱住腰身的力度,不耐地往前拱了一下, 又往上拱了一下,惹得楚漾趕緊又摸摸腦袋安撫。
楚漾哭笑不得:“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
“……”凌意舶聲音很悶:“自己。”
他這個時候又不倔強了,讓楚漾聽得很想把他腦袋抬起來親親嘴巴,看看還是不是那樣硬。
“好了, 好了, 我認識的oga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在雅加達港口時結交的椰城人, 另一個是在渝水醫院認識的醫生,”
楚漾耐心地給他說明情況,“嗯,如果還要算的話,聽池少爺和我也算認識吧?”
“當然算,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凌意舶個頭高,就著這個姿勢久了脖子痠痛,從楚漾懷裡抬起頭來,“等會兒我把小池的微信推給你,你在生理上有什麼不懂的真的可以問他。”
遲疑後,楚漾才點頭應允:“可是有關於腺體的生理問題都很私密……你不介意?”
“介意,但是能理解你,”凌意舶將他垂落至鬢角的碎髮捋到耳後去,眼神很專注地看著他,“那麼晚才分化,對自己身體還很陌生,你肯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