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原本要送出去的飲料擰開,自己仰頭喝了一口,當沒發生過。
也許是單獨共事了一段時間,陳迦禮和楚漾二人很熟悉。
可自己和楚漾曾經共事了差不多三年,唇齒相依,也唇亡齒寒,楚漾為什麼一直若即若離?兩人頂多算個同派系的同事關係。
“你有沒有覺得楚漾和以前不一樣了?”
一隻手掌放到肩膀上,身子一沉,梁時予聽到身後的人是對自己說話,腦子還木木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張口欲言又止:“有……”
他回頭,一句“關你屁事”正要脫口而出,在看清來人後瞬間噤聲,垂著頭道:“大,大少爺。”
“你在看誰呢,小梁。”
凌思岸見他答題答了一半便低頭裝鵪鶉了,笑了笑,並不挪開手掌,反倒加重力道,拍了拍。
梁時予還是不說話。
他知道大少爺和二少爺不對付,他是二少爺手底下的人,這時候裝死不搭腔是最好的選擇。
“楚漾嗎?的確很好看。可那是我弟弟的人呢,你這樣直勾勾地看他,不太合適。”
凌思岸嗤笑,口吻依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戲謔,“男人的慾望可都在眼睛裡,還在……”
他意有所指地朝梁時予下半身瞥了一眼,嘖嘖兩聲,搖頭:“你不太行啊。你有沒有見過膽子更大的人?”
“什麼……”
梁時予往人多的地方看了眼。
一眼看到有兩個alpha保鏢對視一眼,周圍人都瘋狂壓抑著閒言碎語聲,笑嘻嘻的,有個手忙腳亂地捂住才換的泳褲鑽進更衣室跑遠,一個直接面紅耳赤地被推進水裡。
因玩鬧而起的水花彷彿濺入了梁時予的眼,很不舒服。
楚漾這三年走了太久,佔有一席之地全靠大洋彼岸傳來的震盪回聲,底下的保鏢許多是新來的新生力量,有的是不清楚他手段的。
而側對著他們在深水區坐著聊天的楚漾和陳迦禮,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情況,以為只是普通的嬉笑打鬧。
梁時予一時噎住喉嚨,氣得臉紅脖子粗,低聲罵道:“他們,他們怎麼敢!”
“楚漾這樣的beta,只有alpha才能征服,”凌思岸的話語又滑膩膩地爬上耳廓,“你只是個助理,你算什麼東西。”
您覬覦二少爺的東西。
您又算什麼東西。
梁時予忍耐著怒斥的衝動,強壓下頭顱,耳朵羞紅得滾燙,搖頭辯駁道:“大少爺,我對楚首席只有仰慕和欣賞,絕沒有您說的意思。”
“我們上頭的人養著個這麼漂亮的玩物,自然是有他的用處,”凌思岸放慢語速,“養著你,也希望你有你的用處。”
梁時予只答:“您說得是。”
見梁時予憋紅了臉不吭聲,凌思岸些微俯身過去,不顧他躲避,壓低音量道:“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梁助理。”
泳池裡的水被訓練者撲騰上岸,溢位的水花高高躍起,淋溼了梁時予的褲腿。
他沒說話,也沒抬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嗯,瞭解了。”
森叔表情溫和地關掉監控畫面。
表情卻在視窗關閉的一瞬間沉下來。
日常監控攝像頭藏在死角,而考核用的專業攝像機放得很明顯,大部分人自然就忘了場館裡還有別的監控,自以為拍不到。
森叔喝了口熱茶,對旁邊靜候的下屬點了下頭,吩咐他去辦:“這七個開楚漾玩笑的人,全部開了。”
下屬:“是。”
森叔:“下去吧。”
“是。”下屬頷首,快步走出辦公室。
敲了敲桌面,森叔又來回踱步,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