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旋即轉回頭。
頓了一下,才撓了撓耳後的面板,抬起眼看他:“舟哥,你跟樓秘書,和好了?”
聞延舟手裡握著玻璃杯,杯底墊在另一隻手手心裡,淡然地“嗯”了一下。
路在野:“那你為什麼……”
聞延舟的眸底凜了一下。
路在野止住後面的話。
想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哼笑一聲,隨意地靠在椅背上,“難怪人家說疼痛是最好的老師……行,我知道了,我去辦。”
客房服務來送餐,路在野正準備看看有啥好吃的,但被聞延舟過河拆橋了:“沒準備你那份。”
路在野笑罵:“行!我是老黃牛,只管幹活不給吃,我自己去找吃的。”
聞延舟拿起他進門時,隨手扔在桌子上的車鑰匙,丟給他:“小心點。”
路在野擺擺手表示知道了,走得隨意散漫,帶上門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臥室的方向。
門一關上,他那不以為然的神情就收了起來,表情有些說不上來,靜靜站了一會兒,點了根菸,邊抽邊下樓。
……
聞延舟放下水杯起身進房間。
樓藏月站在床邊左看右看,見到他進來,停頓了一下,才問:“我昨天的衣服呢?”
“送去幹洗了。”
聞延舟走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腰,手就落到她堪堪被襯衫衣襬蓋住的地方,眼神漆黑,“沒有衣服,不會喊我?就這麼出來?”
樓藏月昨晚情緒上頭,做什麼事都是順其自然,但這會兒清清醒醒的,又光天化日,這種親暱,她還不太適應。
抿了下唇:“……我不知道路在野也在,我打擾到你們了?”
聞延舟低頭尋上她的唇:“我不喜歡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樓藏月是清冷的長相,平時看著冷靜又理智。
只有剛睡醒那會兒,不設防備,眼神懵然,像迷路的麋鹿,很讓人有想對她做點什麼的衝動。
樓藏月被他糾纏的氣息弄得心潮跌起,側頭想避開他的吻:“他不是你的兄弟嗎?”
“也不行。別躲。”
樓藏月動作遲疑了一下,就被他吻上了。
樓藏月被他帶著後退了幾步,背貼到衣櫃上,雙手的手腕也被他一隻手抓住按在頭頂,她只能被迫仰起頭承受。
他用了鬚後水,清涼的薄荷味,一縷一縷鑽進她的鼻間,恍惚間讓她有了她身心都是他的味道的錯覺。
聞延舟撩起她的衣襬,看了一眼,眼眸就深了一度:“你還真什麼都不穿。”
“我沒找到能穿的。”樓藏月感覺到他的手,忍不住一喘,掙扎想抽回自己的手推開他,但沒成功,她只能倉皇道,“聞延舟,等一下,別……我要吃飯,我肚子餓了。”
聞延舟嗓音溼潤:“我也餓了。”
“……”
顯然,他們說的不是一個“餓”。
樓藏月怕他興致上來了真的要,連忙說:“我三頓沒吃了。”
聞延舟才把手抽出來,看了下手指,輕哼道:“你是挺餓的。”
“…………”樓藏月也很確定,這個“餓”,也不是她那個餓。
有些惱羞成怒,用力掙開他。
他這次倒是沒再強硬地抓她,順勢放開,去浴室洗手,順便從櫃子拿了一次性內褲和浴袍出來,讓她先穿著。
樓藏月剛才還到處找了,沒找到浴袍,原來是在浴室裡的櫃子。
她收拾好出來,沒看到路在野,知道他走了,而聞延舟己經將客房服務送來的餐放到桌上。
樓藏月伸手摸了一下碗邊,有些冷了,倒也沒說什麼,本來想將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