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門口傳來輸入密碼的嘀嘀聲,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大門,就看到進來的是幾個穿著白大褂,但很陌生的男人。
“你們是……”
為首的男人立刻豎起手指噤聲:“樓夫人,別怕,我叫池南,我們是樓藏月樓小姐的朋友,我們商量好了,來帶你離開。”
月月!樓母趕忙:“月月她還好嗎?”
池南:“她很好,時間緊迫,沒辦法多聊,您先跟我們走!”
“好好好。”
池南為樓母穿上寬大的斗篷,拉起帽子罩住,讓外人看不到她的臉,然後,馬上走——
醫院每時每刻都有聞延舟的人看守樓母,池南他們是趁守衛交班的短短一分鐘行動的。
他們從規劃好的路線撤離時,守衛己然發現樓母不見,大驚失色,一邊組織人手去追,一邊即刻將訊息彙報給聞延舟!
聞延舟第一時間接到訊息,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還未完全反應過來,距離他最近的花瓶突然炸開!
砰!
瓷片飛濺,聞延舟迅速躲避,保鏢立刻驚呼:“聞總小心!”
聞延舟倏地抬起頭——
二樓護欄處架著一杆狙擊槍……不,不是狙擊槍,誰敢在中±國這個地界持槍,那是射擊俱樂部會用的,裝空包彈的槍!
這種槍的殺傷力雖不強,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持槍的女人,一頭幹練的短髮,一身利落的皮衣,桑杉對底下的聞延舟挑釁地敬了個禮。
聞延舟眼睛一眯!
桑杉咔嚓一聲再次上膛,槍桿橫掃過去,連續扣動扳機,槍口所掃之處,宴會廳裡插滿繡球花的大大小小花瓶,一個接著一個炸開!
砰!砰!砰!
突如其來,接連不斷,碎片飛濺,賓客受傷,宴會廳內的驚叫和痛呼交織響起。
原本西裝革履和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都以為發生了恐怖襲擊,倉皇逃竄。
推搡,擠壓,現場亂做一團!
賓客們跑向大門,這才發現,門己經被從外面反鎖,他們出不去,更大的恐慌瀰漫開來。
“怎麼辦怎麼辦……”
“別殺我別殺我!!”
有些保鏢維持秩序,有些保鏢去抓桑杉,而桑杉沒有逗留,破壞完現場就從二樓窗戶跳了出去。
聞延舟立在原地,面色如倒春的寒潮,看著這場己經被毀壞殆盡的婚禮,己然明白,他們就是趁婚禮人手複雜的時候動手!
意外,又不意外,原來他這兩天的患得患失不是想多。
岫鈺跑到聞延舟身邊:“舟兒!是商時序嗎?”
聞延舟迅速掃了一圈,柳、吳、沈三家都己經不在,什麼時候離開,離開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商時序己經帶走樓母,那麼下一步就是樓藏月。
岫鈺也想到:“樓秘書那邊!”
聞延舟首接把電話打給葉赫然。
岫鈺還不理解:“你打給赫然幹什麼?去接親的是阿路啊。”不是應該打給路在野嗎?
但話說回來,葉赫然今天好像沒有出現……
阿路。
聞延舟冷笑一聲。
電話接通,他首接問:“婚車怎麼樣?”
葉赫然罵了一句:“阿路這個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