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官家夫人的。她是低嫁,嫁妝差不多就行了。給的多了,她婆家沒得覺得我們是在顯擺。”
說著話,便直接拿過周大夫人手裡的嫁妝單子。
又拿起毛筆,刷刷的接連幾筆。
周大夫人即便是看不到,也知道,必定是劃掉許多的東西。
周大夫人剛才一聽到周大老爺說‘舉人夫人’四個字,就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受了氣?
因為周瑛算計阿瑤不成,被反將一軍,還連累了整個周家,給大女兒尋的婚事,不但是遠嫁,還只是箇中等商戶家,就連嫁妝,也已經被砍去一半。
基本上已經和庶女差不多。
如今還要再少的話,那就真的是連庶女都比不上,周大夫人雖然對大女兒也有怨氣,但到底是她疼愛了多年。
哪裡捨得她如此?
只是看著怒氣衝衝的周大老爺,她也不敢硬剛,放柔了聲音不說,語氣裡都帶著三分小心翼翼:“老爺,瑛娘她到底是我們周家的嫡長女,是頭生的孩子,若是嫁妝太過於簡薄的話,傳出去,未免讓人笑話。”
只是卻沒想到,適得其反。
周大夫人不開口說還好,這麼一開口,周大老爺想著這段時間門聽到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還有被周老太爺責罵,火氣更勝。
“笑話?如今我們還怕被人笑話嗎?早就已經是全府城的笑話了。”
聽著周大老爺的音量都比先前高了好多,周大夫人也不敢再開口,只能任憑周大老爺在那邊寫寫畫畫。
到最後,
周大夫人看著手中的嫁妝單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因為這份嫁妝連府裡不受寵的庶女都不如。
不過雖然嘆息,但她到底沒說什麼?並且很快就讓人準備起來。
而周瑛在看到自己的嫁妝單子後,也沉默了好久的時間門,因為這份嫁妝,連自己上輩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她心裡雖然難受,只是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到底沒多說什麼?
嘆了口氣,認了下來。
只是淚珠子卻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
對自己中了舉人,從而引發了周家的一系列事情。
阿瑤是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才中了舉,又是頭名解元,他現在且忙著呢。
各種請帖如雪花片的飛了過來,雖然能推的他都已經退了,不過還有一些是必要的人情往來。
例如謝師宴之類。
可以說,
他這幾日,忙碌的很。
等到這事完畢周,距離放榜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門,府城因為鄉試放榜而帶來的熱鬧,也漸漸的退去。
阿瑤這裡也應付完了所有該應酬的事情。
然後,
很是在家裡休息了兩日,實在是應付那些宴會,有些費腦子,尤其是現在,眾所周知,他現在單身。
雖然婚姻大事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溫祖母和溫母是孀居在家,本人也不怎麼愛出門,尤其是溫祖母年紀大了,腿腳也開始有些不利索。
這些人從溫祖母和溫母那邊找不到突破口,可不就把注意打到阿瑤的身上來。
想著少年人,不經世事,只要吹捧忽悠一下,把人給繞迷糊了,哪怕只是個口頭上的約定,他們過後也能把婚事給敲定下來。
卻沒想到,
任憑他們說得舌燦蓮花,對方都不為所動,也沒有被他們繞昏過去。
只能嘆息。
其實有人想過要灌醉,卻沒想到,竟碰到一個千杯不醉的。
他們都趴下了,對方還好好的。
再加上僅有的幾次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