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驚奇地問柳家老三。
柳家老三很是解氣地應了句:“被大牛狠狠打了一頓,如今怕了!”
這話可不止李小柱一家子聽到了,整個屋子裡頭的人全聽到了。
“大牛啊,你咋的能打你娘?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舅婆憂心忡忡地開口,勸誡大牛。
大牛毫不在意地坐下,應舅婆:“舅婆,我娘打我奶可是不少了,也沒見老天一個雷把她劈死。她作惡了這些個年都沒事兒,我怕啥?行了行了,你也一大把年歲了,我家這些個事兒你就別管了!”
“大牛,你咋跟你舅婆說話呢?”柳氏一聽大牛這話,心裡便是一驚。這孩子以往可不是這樣兒的,這才多久沒瞧見,咋就變成這樣兒了?前段日子娘去世,這大牛不是還哭得心傷呢,如今在這般沒個準兒了?
柳氏畢竟是姑姑,自是能說自己個兒侄子幾句的。大牛倒也沒向對他娘般對柳氏,自是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應道:“你們就別管這些個糟心事兒了,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吧。我得去瞧瞧那婆娘將米麵拿出來沒了。小姑姑父,你們坐著吧,別站那兒了。”
☆、216。第216章 過年4
大牛這般說完,轉身便進了三舅孃的屋子,順手將門拴上了。
“三哥,大牛咋成這般了?以往他不是挺好的,如今咋咋的了這是?”柳氏憂心地朝那緊閉的屋門瞧了好幾眼。
“娘去了,那婆娘將娘屋子的炕都給砸了,還要將孃的靈位丟出去,大牛火了,就打了他娘,如今那孩子是連聲娘都不叫了,那婆娘如今可是怕大牛,大牛指東她不敢往西了,這是一物降一物!”柳家老三說的是咬牙切齒,再說到三舅娘怕大牛那幾句時,卻是格外解氣。
這婆娘,果真是有毛病!一個靈位礙著她啥事兒了,活著不待見外婆也就罷了,死了還這般不待見,她也不怕外婆回來找她?只是那大牛畢竟是她兒子,若是兒子大娘,始終是不該的。
“三哥,你咋這般糊塗,大牛這年歲可是要說的,他這一傳出去,哪兒還有姑娘情願來咱們家?再者說,三嫂咋說也是他娘,哪兒有兒子打孃的?這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大牛這孩子不清白,你咋也不清白?”一直沒說話的李小柱,此時已是按耐不住,開口勸說柳家老三。
李小柱的話,讓原本滿臉解氣的柳家老三嘆了口氣,臉色也垮了下來。
“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清白,可這一家子是個啥模樣,你們能不知曉?那惡婆娘名聲早傳出去了,哪兒還會有好人家的姑娘嫁進門?你們瞧瞧大丫和二丫嫁的,那是一家比一家窮,她們如今過的都是啥日子?大牛是個懂事兒的,這才去壓著他娘呢,要不這一大家子日子是沒法兒過了!你們瞧瞧我身上的衣裳,這全是被那婆娘半夜拿剪子給剪了的!”柳家老三將自己外衣的布丁指給大家夥兒瞧,就是拼著自己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將那瘋婆子那些個事兒抖出來!
“哎呦,這好好一件兒衣裳咋剪這樣兒了?”舅婆瞧著柳家老三衣服上疊在一塊兒的補丁,心疼地感嘆道。
莊稼人,一年忙到頭也只能混個溫飽,扯塊布買件衣裳很是不容易,一穿便是好幾年,長的十幾年。如今柳家三媳婦竟是拿剪子將衣裳給剪了!這真是敗家啊!
“這真是……”屋子裡另外一個婆子也是搖了搖頭,想要說啥,終究覺著自己是個外人,沒說出口。
“一件?我身上就沒件好衣裳了,全讓她給剪了!家裡的銀錢也被她拿走了,我是再找不到了的。她整日裡將屋裡的吃食鎖著,我想吃頓飯,連糧食都找不到,這過的是個啥日子?”柳家老三越說越氣憤,那臉色已是極其難看。
柳家老三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人都沉不住氣了,紛紛開口罵柳家三媳婦兒,說她瘋了。